竞技场上呼唤声震得地面都在晃动,而韬略楼众人,却在这漫天漫地的欢呼声中,在金花、绢花、雪花飞舞的背景之下,带着凝重的表情,提前退场了。
深夜了。雪依旧在下,簇簇地落在梅枝上,有些花骨朵不堪地被压了下去,滚落在地,须臾便给覆上来的雪埋了。
天院里还点着灯,主子的正房里一盏烛灯昏暗。
韩异靠坐在正厅的椅上,一手撑头,一手拿着个酒杯,神色复杂,眼底阴阴晦晦,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在想?”卧房里响起一声,手里拿着琉璃臂的肖遥走了出来。
他将韩异手中杯子拿了开,放在桌子上,捻起后者颊边一缕发把玩着,道,“愁什么?就算他真和尚其楼那女人有什么关系,那女人还能奈何得了你?”
韩异啪地打开他的手,手劲之狠,肖遥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肖遥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异样,看着韩异的眼色复杂起来。
“他究竟是谁?”韩异没看他,眼睛定定地盯着房间一角道,像是跟面前这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天老爷知道,”肖遥答道,顿了顿,突然问,“怎么着?你舍不得?怕有天被人抢了?”
韩异没说话,脸却越发阴沉了。
肖遥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道,“他只是个玩物,是你异主子开心用的,怎么着?难道你还真放了感情进去?”
这句话语气倒怪得很,而且像是问罪的味道,怎么听怎么不舒服。韩异冷哼一声,扬了脸看着肖遥,眼睛里都是嘲讽,“怎么?我韩异精心养的宠,就是喜欢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肖遥眼睛里什么东西闪了一闪,表情只愣了一会儿,嘴角一翘,眼睛眯了一对月牙儿,笑道,“呵,我还当你冰冷冷的铁石心肠,这辈子不会落在谁手里。”
韩异眼睛微眯了一下,转头看向桌上酒杯,又拿起来喝了一口,良久才冷冷地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再不想继续这话题,放了酒杯,推开肖遥站起来,径直往卧房里去,边走边问,“你带的新玩意给他试上了?”
肖遥过了好久才从后面慢腾腾跟过来,道,“自然。”
卧房床边多了一只半人高的木马,马背上铺着小块毛毯子,十七正双腿大叉地坐在那块毯子上,裸露的大腿筛糠似的抖着。白袍都还披在身上,只是被汗湿透了,漉漉地贴着肌肤,看得见他颤抖的腰线。头拼命向后扬起,仰得不能再仰,嘴里依旧堵着某球,眼睛都哭红了。
韩异皱着眉头道,“这东西我楼里也有。”不就是那马背上插着东西,马能前后摇动,搞得上面坐着那人□不已。
肖遥呵呵一笑,“这个自然比你那个旧的要高级得多,你瞧。”
他上前几步,亮出那马屁股上的一个把手,抓着那能自由活动的把手,绕中间的轴,缓缓转了一圈。
随着他那把手转动,十七脖子一抽,似乎什么东西在里头随着把手转动而移动着,身子猛得一弹,全身都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原本的呜呜声突然就止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是连叫也叫不出来。但小腹前贴着的那根东西却越发地挺起来,锤子似的立着。
韩异也笑了起来,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新奇玩意。”
他刚要上前一步自己把玩,却听见外头有人报道,“主子,小武哥来了。”
“……让他进来!”
韩武匆匆跑进来,刚跑到卧房门边就见到那刺激人的场面,脚下一软被门槛绊了一下,几乎是一头栽进来的,慌乱乱挣扎着站好,也不顾喷薄而出的鼻血,低着头道,“主子。”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韩异的声音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