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随便给乐得,嘴都咧变形了!碍于铁青着脸的戎子在旁边,憋着笑声没处发,眼泪都给忍了出来,看着谷梁米走远了,才去拍拍戎子肩,“噗呵……搭档,吃味哪!还不快去哄哄!”
哄个屁,当是孩子啊,长那么大个!戎子黑着脸不答话。
再说了谁刚才跟那个染鸡冠子头发的小破孩相谈甚欢来着?
“嘿……”随便捏捏脸把笑又给忍回去,勉强装出一副正经样子,道,“不开玩笑,说真的,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你回去睡吧,休息休息明天还得出……”
“我撑得住。”戎子打断他。
“哦?真不回去?”
“不……”
“真的真的不回去?”
“罗嗦!”
“好好我罗嗦……”随便好脾气地说着,往后头墙上一靠,抬起双臂枕在头下,笑道,“有人陪着我也挺好的。”
风呼呼地卷过操场,左右两栋小楼沉默地立在黑暗里。
一夜无甚动静。
“金枪鱼?午餐肉?卤蛋?”谷梁米一大清早巴巴地跑过来推销早餐,“要喝什么?牛奶?矿泉水?”
戎子守的前半夜,就睡了三四个小时,给他吵得头嗡嗡响,皱着眉头说了句,“闭嘴……给我水。”
谷梁米递过来的却是卤蛋和盒装牛奶,被戎子老模样一瞪,缩了一下说,“……就吃这个啦,早餐一定要吃的。”
“水。”戎子揉着太阳穴,按住扁他的冲动。
“那三样都要。”
“谷,梁,米!最后说一遍,我只要水,你想死么?!”
“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听不见……”
“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随便插进来,脸色有些憔悴,却还是爽朗地笑着,“一大早的你们可真有精神!啊,牛奶可以给我么?”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两人给他这么一插,隔开了。然后谷梁米乖乖递了牛奶过来。
随便在纸盒边上撕了个口,仰头喝了一口,看着还在忿忿着不看对方的他们二人刚要说话,突然眼色一暗。
牛奶盒掉在地上洒了一大滩白,他自己则是眼睛一闭,仰面软了下去。
二人手疾眼快地把他瘫下去的身子接住,好歹没直接栽在地上。接着谷梁米看着随便惨白惨白的脸色惊叫起来,万分笃定,“牛奶有毒!”
“毒个屁!”戎子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脏的,仔细看了看随便,“……他是体力透支了,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过!快,扶上去!”
“随便?随便?”
“随前辈?”
“唔……”
随便昏得不沉,被戎子和谷梁米弄到床上没多久就醒了来,虚弱地睁了睁眼。
“都散开吧,没什么事。”戎子起身去赶开挤在小屋里的众人。大家都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随便在他们心目里跟个日不落的保护神似的,猛地这么一倒下,有如天塌。被戎子赶了一赶,都还恋恋地逗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