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拼命寻找,不肯放弃任何机会。”于清溏不敢再看照片,肩膀因紧张而抖,“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好了,不要想了。”徐柏樟把人搂过来,“当你有压力的时候,要适当放松,深呼吸,不要为难自己。”
于清溏倚在他怀里,闭上眼,深呼吸,放空思维,不再去想。
“清溏哥哥,叔叔为什么总抱着你呀?”
小姑娘的声音把于清溏拉了出来,他从徐柏樟怀里挣脱,弯下来和若若说:“因为叔叔是我的先生。”
若若眨眨眼,“先生是什么意思?”
于清溏:“就是老公。”
“噢,那清溏哥哥是老婆吗?”
于清溏想了一下,“若若也可以这么认为。”
“清溏哥哥要生宝宝吗?”
“我生不了宝宝。”
若若指着徐柏樟,“那这个叔叔生宝宝吗?”
“我们都生不了宝宝。”于清溏拍拍若若的脑袋,“有福利院里这么多的大宝宝,已经很满足了。”
若若抓着衣服角,“可是若若找到新爸爸妈妈了,他们明天就要接若若回家,若若再也看不到清溏哥哥了。”
“怎么会。”于清溏写下串号码塞给她,“若若到了新家,随时给我打电话。”
若若抓着号码纸,红了眼圈,“我不想打电话,我还想见哥哥。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里,和小朋友一起。”
“若若听话,有了新爸妈就和他们回家。”于清溏的手指攥了又展,“但答应哥哥,好好长大,不要学坏,好不好?”
若若抹抹眼泪,乖乖点头。
从福利院回来,于清溏睡了一路,吃过午饭继续睡,晚饭前才被徐柏樟叫醒。
坐在餐桌前,于清溏夹菜,“对了,明天台里组织春游,早上五点集合,不用给我准备早饭了。”
徐柏樟:“那么早?”
“这次去徒步野营,号称锻炼身体。”
全台近二十个部门,每年都会组织三到四次团建活动,大家根据时间分批出行。
徐柏樟:“去多久?”
“一天半,这期实习生不少,你也见识过那帮孩子,爱玩,说想搭帐篷住。”
徐柏樟说:“这么久?”
于清溏噗嗤笑了,“徐医生,是一天半,不是十一天半。”
“嗯。”徐柏樟说:“晚上早点睡。”
留下句话,徐柏樟收碗去厨房,声音气力哐啷。
于清溏:“……”
某人舍不得了,还要装冷酷。
说起来,正式结婚以后,他们还没分开过二十四小时。
收拾完碗,徐柏樟回房间睡觉。
透过门,房间漆黑,被子鼓出来一块,里面的人一动不动,但肯定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