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媛的手术足足进行了十个小时。
期间盛辞州一直绷着神经在手术室外等待，一步也没有离开。
手术室的灯终于在期盼的目光中熄灭，盛辞州腾地站起来。
他快步走到凯蒂亚医生面前，急声道“医生，我母亲……”
凯蒂亚医生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累的说不出话，需要缓一缓。
盛辞州勉强按捺焦躁的内心。
年游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猛烈跳动的心即刻温驯。
凯蒂亚医生拿下口罩，脸上是疲惫又喜悦的笑容，“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盛辞州激动得连声道谢，紧绷的神经放松。
凯蒂亚医生无力地摆摆手，两个助手上前扶他下去休息。
一时间，医院的长廊又变回静悄悄的模样。
盛辞州回过头来，看见仍在身后乖巧等待的年游。
他也在这里陪了十个小时。
不，远远不止。
他平静下来的心再度被燥热填满……
他的宝贝，他的男朋友，一切都安定下来了，他们应该确认关系。
承诺也承诺这么多回……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年游的手，飞奔出去。
金色的光落在他们吹起的衣摆上，镀了一层漂亮的光圈。
他们终于像十几岁的少年一般，自由的奔跑。
年游在后面喊“你要带我去哪？”
盛辞州在前面答“回家！”
出租车师傅也许是前职业赛车手，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硬生生开出了赛场的感觉。
不过好消息是，很快就到家了。
盛辞州的家是普普通通的四居房，地段不算特别好。
困苦的日子盛辞州不是没想过卖掉，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价格不高，泥牛入海而已……
他把年游推倒在沙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又飞快地跑开。
回来时他拿了一张借条。
正正经经地写了借年游多少钱，后面全是不正经的。
【……全部本息将于盛辞州死前全部归还。如不能按期足额还款，借款人将本人抵押给出借人，并以全部资产作为利息……】
看似借条，实则卖身契。
年游沉默了片刻，原谅他被男主的骚操作惊呆了。
谈恋爱就谈恋爱，馋身子就馋身子……
他把纸条丢回给盛辞州，“我不要。”
盛辞州内心打的噼啪响的算盘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