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蓝心驰盯着三狗子,看得他心里毛。冷不丁一声冷笑,杏眼里似要喷出火来,旋即飞起一脚踢在三狗子胸口上。他便像块死猪肉,“啪”地弹出两丈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狗血喷出老远。
蓝心驰一个箭步冲上前,狠劲揪住他,顺势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狰狞的眼神,吓得他嗷嗷直叫:“公子饶命!我什么都说。。。。。。”
一旁的宫卫们面面相觑,个个心惊,公主哪来的身手?这一出手,没个多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啊。
蓝心驰的马车很快出现在知县府邸门外。验证了公主身份牌的常无忌,屁滚尿流般地迎出府门,一路腰就没直过。
心驰进了正堂,一屁股坐上正位,摆明了,她是今天的老大。
常大人看着一身男装的公主,恭恭敬敬地问:“四公主到访,令小人诚惶诚恐,不知所为何事?”
蓝心驰一副居高临下的懒散样:“听人说常大人审案与众不同,昨日本公主逛到了县衙,正碰上宇文家的庭审,就进去听了听。”
常无忌眼睛骨碌碌乱转,脑子飞快回想着自己在堂上的表现,像极了被领导抽查工作的小打工,与堂上判若两人。
蓝心驰说:“今天,我来是好奇,想听听常大人打算怎么个判法呀?”
任何朝代,权力都是最好的镇妖器。
官场都是人精,常无忌没弄明白四公主的意图,就公事公办地说:“通巫是死罪,张三作为人证已是证据确凿,宇文家该连坐,全部殊杀。”
蓝心驰阅人无数,一过招便知常无忌是个见风使舵的货。于是立马变脸,猛地一拍桌子,把常无忌吓得浑身一颤。
“混账!你就是这么断案的?”她柳眉倒竖,冷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张三应该已经来过大人这里了吧?”
常无忌听闻大惊,立马腿肚子抽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小人有罪……”
三日后开庭。门外挤满了宇文家的乡邻们,他们是来声援的。
原、被告齐刷刷跪在堂下,主判桌后,却坐上了三位大人。
除了常无忌,还有一位官员,有人认出那是户部的张大人。旁听位上,坐着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是何身份却无人知。
宇文迪不认识两位官大人,却感觉旁听的公子面熟,便多看了几眼。
宇文迪一身破衣烂衫,头胡乱地用一根布条扎起,面孔油腻邋遢,却是腰板笔直,表情淡漠,一副“我不鸟你”的态度。
此时,常大人开口:“张三告宇文家通巫一案,本官已作详细研判。先由张大人陈词证据。”
众人正纳闷户部的张大人怎会在场,却见他慢悠悠地拿起一张纸卷:“经户部调研,唐山村张三多年来私自强征保护费,共计五千五百两,未见交纳税银。特此。”
言简意赅,却立刻燃起了百姓们的情绪,顿时,满场群情激愤。
“这张三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抢了大家这么多银子。”
“宇文家就是交不出保护费才遭张三报复的。”
“他们那么坏,肯定是诬陷。”
最后居然有人高喊起来:“宇文家是好人,他们是救人的,张三才害人!”
。。。。。。
张三眼见局势骤转,大声叫起来:“你们这些屁民,这跟宇文家通巫有半毛钱关系啊!”
看场上气氛到位了,常大人便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肃静!把物证拿上堂来。”
只见小吏呈上一布袋,张三一看就变了脸色。常大人抬手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在堂下,是白花花的银子。
再次,群情激奋!
常大人高声厉喝:“不法狂徒张三!妄图贿赂本官,借刀杀人。本官自不会上你的当,这贿银也坐实了你诬陷宇文家的事实。如今还敢大闹公堂,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说完,讨好地瞄了蓝心驰一眼。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得宇文迪一脸错愕,转头看向蓝心驰。后者强忍笑意,转过头去,假装不认识他。
这个公子在哪里见过?宇文迪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此时在两个系统里拼命搜索着蓝心驰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