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刑室内,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四处挂满刑具,烛光摇曳间,透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宇文迪将药丸含在嘴里,被送上了行刑台。
蓝心驰带着元辛、郑西等人,埋伏在刑室外。透过刑室的窗户,正看见宇文迪被绑上了刑台。
“宇文迪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一动了刑,你就未必有力气说话了。”常无忌还是透了点人情味的。
宇文迪摇了摇头。
“好,记录官先问询吧。”所有的巫人最后都要被记入巫人册,行刑前需要录下口供。
瘦小的记录官便说:“先除了靴袜,我得绘下巫符。”
一个狱卒便毫不迟疑地附身,将宇文迪的脚拎了起来,用力扯下了靴子,扒下了白袜。
宇文迪虎视着眼前的一群人,牙根抵住厚厚的药丸……
“啊?”众人几乎同时出了惊呼,然后,呆立着不知所措,仿佛空气也凝固了。
宇文迪的脚底光滑红润,根本没有什么字符。
很快众人又看了他的另一只脚底,依然什么也没有。
宇文迪不再是个巫人了……
躲在窗外的蓝心驰看得真切,也是惊得快掉了下巴。宇文迪的脚底字符她是亲眼所见,怎么就会没有了呢?
又惊又喜之际,却见宇文迪用力咬下了药丸。
说时迟那时快,两粒小石子一前一后从窗外飞了进去,一粒直直地砸向了宇文迪的嘴巴,另一粒轻轻地撞在了喉节上。
“啊~~”宇文迪应声,连着嘴唇上的鲜血一起,将未曾完全咬破的药丸喷了出来。
蓝心驰回头,见身后一棵大树,月影斑斓处,有两个身影飞遁而去,一高一矮……
宇文迪得救了。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不是巫人的人。
空镜先生说“一切自有天命”,这是天意,还是人算?
风波过处,如无澜的平静水面,再无声息。只有身处过险境的人,才知珍惜得之不易的平安生活。
危难见真情。死里逃生的宇文迪在郑西口中,了解了蓝心驰决意死命一搏救他的事,心中充满感激。
而此时的蓝心驰正趴在床上打呼,这两天几乎都没有睡过,她太累了。
“叮咚!嗨,在呐。今天晴,最高温度1o摄氏度,最低温度2摄氏度,空气质量,优。”
心驰不知做着什么梦,梦里有人在播报天气。
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见小昭急急奔了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啊,什么时辰了?”
“公主,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现在是第三天,也已是巳时了,都快吃午餐啦。”小昭笑吟吟地说。
“我刚听你说话,就进来了,以为你叫我,原来是在说梦话呀。”
心驰还有点昏昏沉沉,问:“我说了啥?”
“你说,今天最高温度……最低温度……在不在呐……”
这一说,蓝心驰是彻底醒了。这不是她说的,是那只手机。
“我好饿,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她赶紧支开了小昭。
心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天气预报又做了更新,报的正是今天的天气。
难不成我是说了什么梦话,唤醒了它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