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变成齐千里第二位,黎白安倒数第二位,邢添殿后。
邢添陷在雪地里的脚印很深,背在身后的东西应该很沉。他咧开嘴,骑上雪地摩托,朝他们抬抬下巴,催促他们赶紧出发。
黎白安也露出笑容,邢添要动手了,太好了,省得她一直等着防备着。
齐千里有点担心,他的位置比较靠前,如果邢添突袭,他可能帮不上忙。黎白安不会不明白邢添的打算,但她没有反对,显然是有准备,估计她自己应付得来,就没说什么,跨上摩托出发了。
前方的地势开始变高,隐约可见又要经过一个峡谷。
扎在她背后的视线似乎更加热切起来,黎白安知道邢添要准备动手了。
这家伙在天庭号上时负责安保和清理工作,都是很直来直去的体力工作,刺杀这种精细活儿他压根做不来,或许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需遮掩。
黎白安悄悄从空间里拿出那柄破损的透明伞放在身前,透明伞的伞尖被齐千里的唐横刀削去一半,不能再当作电磁炮来用,但伞骨依旧可以变成锋利的剑,打开伞后的防御也还在。
只是要在这白雪上溅上血,未免有些煞风景。
通过这段峡谷大约要花5分钟,峡谷间的山道非常狭窄,没有掉头的余地,刘衔山要他们彼此拉开距离,如果前面遇到落石封路,好及时停车。
黎白安控制着和前面罗剑之间的距离,邢添却在一直加速,他根本没听刘衔山的话,不断追赶黎白安。
进入山道后1分钟左右,身后那辆雪地摩托已经蹭到她的摩托上了。
黎白安抬头观望,前方几米峡谷两侧的山壁比较平缓,没有突出的岩石,非常适合起跳偷袭。
她正想着,就见空中对了一个黑影,而身后也传来雪地摩托失控撞向山壁的巨响。
这个蠢货。
黎白安在座位上转身,将透明伞变成利剑自下而上挑向邢添。
邢添为了保持平衡,没有一开始将武器握在手中,但此时似乎早有预料,抽出背
在身后的盾牌,挡在身前。
目测一百八十斤以上的自重加上下坠的力量,几乎压劈透明伞的剑刃。
她立刻向后仰倒,就势卸力,同时变换透明伞的形态,从剑变成盾。
透明伞嘭的撑了起来,盾牌对盾牌,有了更大的受力面,她更用得上力气了。
另一只手控制好雪地摩托的方向,猛然加油提速,把邢添甩在身后。
邢添滚落在雪地上,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拔足追来。他知道前方还有其他摩托,黎白安不可能一直加速。
他从背上抽出一柄板斧,掷向黎白安。
透明伞挡在最前方,被板斧砍断了两根伞骨,曾经储存电磁炮的伞面和伞骨爆出白紫色的火花。
打着旋的板斧直朝黎白安面门而来。
黎白安灵机一动,将背包甩到身前护住要害。背包有一件防弹衣,还有一些事物和保暖衣物。
板斧几乎将背包一切为二,但最终卡在防弹衣前,成为背包上的一种另类装饰,收缴了这柄板斧。
邢添赔了夫人又折兵,怒吼一声:“无能的主神。”
黎白安再次举起透明伞,刚才的火花让她有了一线希望。
透明伞的枪口虽然坏了,不代表它的威力完全发挥不出来。
她扣下扳机,只见电磁弧像一张凌乱的渔网飞向邢添,幽灵般穿过他的身体和他身后突出的岩石。
岩石登时碎裂,电磁弧不断衰变,像飞驰在水面上的石片,摧毁的力量越来越小。
而距离黎白
安只有两米的邢添全身遍布红色的网格,那些网格灼烧成金红色,边缘偶有留下的血迹。
下一秒,邢添碎成血肉残渣,轰然倒地。
这时,黎白安才有暇回答无线电里的呼叫:“有叛徒,已经被处理了,可惜损失了一辆雪地摩托。”
“叛徒?有人伏击?不对,邢添呢?你是说邢添是叛徒,你杀了他?停车!全员停下,妈的,事情闹大了。黎白安,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刘衔山在无线电里一通发飙,停下车徒步往身后走,枪已经握在手中。
“快跑!”朱蒂的低呼忽然从耳机里传来。
那声音又尖又细,大家听得一阵耳鸣。
“上面,上面!”罗剑的声音充满恐惧。
黎白安先抬头看到在她前面一位的罗剑,他戴着防辐射头盔,茫然地望着高空。
她跟随罗剑的视线扬起头,巨大的雪块正缓缓从峡谷上滑落,连带着整片峡谷都开始震动。
是邢添抛弃的雪地摩托撞击山体的动静,引来了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