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道:“我再派人在城中宣传,保管让钱谦益在京城待不下去!”
“那便拜托天如了!”
又三日,崇祯帝再次在文华殿召对群臣,温体仁、毛九华和任赞化都在场对质。
温体仁首先跪地,请求致仕,“臣独承圣眷,能蒙恩诏,得入内阁总理其事。”
“余深嘉其义,并为抒管纪之,以愧世之得宠忘恩、背主操戈者。”
“然近来众多臣工弹劾微臣,这定然是微臣之失,恐难担此任!”
钱谦益忍不住讥讽道:“众多御史言官所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媚珰之事,难道不是你温长卿所为!”
温体仁立即反击,“钱大人,我请求致仕,绝对不是因为我曾经攀附阉贼!”
“比为谦益故,排击臣者百出。而无一人左袒臣,臣孤立可见。”
毛九华大怒,立即拿出诗册与其对峙。
双方诘辩良久,温体仁直接指责毛九华乃是钱谦益死党。
帝心以为然,又召集大学士韩爌等于内殿,谕诸臣不忧国,惟挟私相攻,当重绳以法。
温体仁再次请求致仕,崇祯再次挽留。
此时,周延儒站了出来:“会推名虽公,主持者止一二人,余皆不敢言,即言,徒取祸耳。且千秋事有成案,不必复问诸臣。”
崇祯立即拍板:“钱谦益德行有亏,不适继续留在内阁。”
“抡才大典乃是国之重事,而钱谦益却是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简直岂有此理!”
“即日罢免其职,诸位倒是说说,这其该当何罪啊!”
东林党顿时大急,根本没想到,原本形势大好,突然钱谦益怎么就要被干倒了!
给事中祖重晔、南京给事中钱允鲸、南京御史沈希诏相继论温体仁热中会推,劫言者以党。
于是刑部尚书乔允升,左都御史曹于汴,大理寺卿康新民,太仆寺卿蒋允仪,府丞魏光绪,给事中陶崇道,御史吴甡、樊尚璟、刘廷佐,各疏言:“臣等杂治千秋,观听者数千人,非一手一口所能掩。温体仁顾欺冈求胜。”
温体仁见于汴等词直,乃不复深论千秋事,只说于汴等党护而已。
乔允升等,一众东林党人以仇恨的目光投向周延儒,但周延儒只当不知。
最终,钱谦益虽然有众多东林求情,但依然被定罪撤职。杖责三十,逐出朝廷,永不录用。
温体仁得周延儒相助赶走钱谦益,十分满意。
而在张溥的提醒下,周延儒失去东林这个靠山,便投向温体仁,很快得以入阁。
温体仁得周延儒相助,势力急速扩张,也只有韩爌能够压他一头。
便是王永光,温体仁也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