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芸痴狂的笑着,笑得恶毒,笑得扭曲。
她恶狠狠瞪着我,一边说着,又跌跌撞撞走上前,隔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厉声对赵延卿道,“赵延卿,赶紧的,放我出去,我要亲眼瞧着这贱人死!我要亲眼看着这贱人得到她应有的下场!”
她咧着嘴,布满污垢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
经由了数日非人折磨,杨芸芸的牙齿已变得残缺不全,张嘴时,阵阵恶臭从她嘴里扑面而来,熏得站在最前头的江玉不由掩住了鼻息。
“你捂鼻子做什么?你是在嫌我臭吗?”
无疑,江玉下意识的动作让杨芸芸羞恼了。
一贯自诩她为红花我做绿叶的杨芸芸,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屈辱,哪怕已身陷囹圄,哪怕容貌尽毁,她依旧想要高我一头,依旧想彰显,她比我能耐,比我更受赵延卿重视。
于是,她矛头一转,未等江玉作答,蓦的又看向赵延卿,指着江玉说道,“还有他!赵延卿,你把他也杀了!拔光他的牙齿,往他嘴里灌粪便!”
阴暗火光下,杨芸芸眼底冒着病态而疯狂的颜色。
杨芸芸大概离疯不远了,竟妄想容王得亲信给她陪葬。
妄念终归是妄念,无知愚蠢的威胁,不仅不能让她那颗扭曲的心通过残害他人来得到平衡,反而会将她推入更残忍、更无人道的地狱。
“听见了没有江玉,先拔光她的牙齿,再往她嘴里灌粪便。”
“哦,对了,在此之
前,先将她丢进乞丐窝里,叫那些流浪汉兄弟们好好享受享受……”
清冷寡淡的声音入耳,平静得像是一面湖水,却字字句句都恶毒到了极致。
赵延卿眉眼阴鸷,缓缓抬眸看向杨芸芸,在杨芸芸茫然而仓皇的目光下,又冷冷笑了声,说道,“杨氏,用你自己想出来的手段去那阎王殿,你也不算亏。”
“江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罪妇拖出来!”
赵延卿一声冷喝,话毕,索性踹了江玉一脚。
江玉还在怔愣中,被赵延卿突然踹了一脚,适才回过神来。
他嫌弃的看了杨芸芸一眼,强忍着那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儿去开锁。
此时,杨芸芸显然也才回过魂儿来。
她身体猛得一震,不可置信的瞪着赵延卿,惊惧道,“你……赵延卿,你什么意思?你……你要对我用刑?我……我警告你,你若胆敢不听我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杀害齐县令的凶手谁……”
“杨氏,你觉得本王会怕你威胁?你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
“拖出去!”
随着一声厉喝,杨芸芸已被拖出了牢房。
当下,就吩咐随行的两个狱卒,一个去弄粪便,另一个则去领那些乞丐来。
狱卒的手脚倒也快,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领来了十来个壮汉,那一个个的,瞧着就是穷凶极恶,且模样都丑陋不堪。
据狱卒所说,这些人虽不是流浪汉,却也都是青阳县里作奸犯科的邪恶
凶徒,原本就是外乡流放而来的,亦或者干脆砍头的,听闻行刑前还有这等好事,自然乐意得很。
虽说进门时瞧着杨芸芸那丑陋不堪的模样,他们有些嫌弃,但长年累月的关押,亦或在矿山劳作,数年没有碰过女人,自也不太介意。
看着被捆绑在柱子上的杨芸芸,他们眼睛都绿了,有的甚至毫不避讳的咽起口水来,有几个还不怀好意的朝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