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刚看过来，就被赵延卿阴沉的目光给剜了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剜了你们的眼睛！”
江玉亦是怒斥了一声，指着那几个目露邪念的犯人就破口大骂，“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这是咱们王爷的正妃！谁敢对王妃不敬，老子阉了他！”
江玉骂骂咧咧的，那几个朝我看的犯人脸色顿时骤变，一个个连忙后退，瞧着我的眼神瞬间从觊觎变成了惶恐。
此时的杨芸芸也是惶恐的，见那些男人都朝她走近，她才意识到，赵延卿不是在吓唬她，是真的要叫她自食其果。
大抵是太过害怕，又或者是太过愤怒，杨芸芸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那张几乎变形的面庞下，眼睛里已盛满了泪水，颤声对靠近她的男人大吼起来。
“不……不要过来！你们滚开！滚开啊！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不要！不要！”
空洞阴森的牢房深处，杨芸芸歇斯底里。
她的脸上已没了方才的张狂倨傲，只有满眼的恐惧和
慌张。
到了最后，只剩下哀求和哭腔，听着实在惨。
但她再惨，也都是自找的。
想当初，我若没能从周家逃走，想必如今的下场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况且现下不知还有多少被她诓骗的姑娘在承受着更惨的非人折磨。
偏杨芸芸还不知悔改，到现在仍旧想着害人。
我不是观世音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仁慈，对于杨芸芸这样的毒蛇，更是不会有半分恻隐之心。
不过，这等污秽残忍的活春宫，我也并无兴趣观看。
赵延卿自也是不想看的，见已有人上手扒杨芸芸的衣裳，他伸手拢了拢我的肩头，柔声道，“走吧，别脏了眼睛。”
“好。”
我轻轻应了他一声，将他拢在我肩上的手挪下，改为我搀扶着他。
随即，扶着赵延卿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牢房里，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极了，让我想起了在周家那个夜晚，那个，我险些用刀子捅死周淮景的夜晚。
那个夜晚，我最后凭借身体的残缺幸免于难。
可那个代替我的姑娘，却在第二日活活被周淮景虐待致死……
周淮景可恨，作为帮凶，作为曾经的受害者的杨芸芸，可怜却也更可恨……
她明明也经受过那样的折磨，最后却为了牟利，将那些无辜的姑娘一个个推入魔窟。
“啊！明真，你救救我啊！明真！”
或许是此刻的景象让杨芸芸想起了过往，我和赵延卿走到房门口时，她尖锐而哀求的声
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明真，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我认输了，我再也不和你争了！我以后……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做红花，我当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