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便只好答应了。等入宫之后,太后便是一点点教授我文墨,且还告诉我容王的喜好,说是……到时指证起来更真实一些。”
“为此,太后还将容王的贴身玉佩给了我,让我说是容王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哦,还有,我方才说的,容王与王妃的感情很差也是真的,先前,王妃还拿刀子划破了容王的脖子。也正是因此,我觉着这王妃必然指望不上了,故而才……才想着自个儿献身,说不得还能做个侧妃呢。”
红梅颤颤巍巍,满脸的难堪,那双含泪的眼睛里更是写满了惊惧,连连又向赵延卿叩头道,“陛下,求您饶过民女一命吧……”
“我说的这些,陛下派人去查,定然是能查到的。还有我那赌棍丈夫,当初宋国舅生怕他坏事,便将他灭了口。”
“其余的事情,邻居,和王府里那位李嬷嬷都可以作证的。”
话说完时,红梅再度望向赵延玉,眼底里充满了求生的哀求。
赵延玉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说了句‘带下去’吧,便将目光落到了宋承业身上。
冷笑了声,问道,“舅父,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口口声声说,乃皇兄构陷于你,故意令你以为他要谋逆,引你带兵入宫。可如今无论从何处看来,都是你在构陷皇兄啊。”
他唇角噙着笑,眉眼里却是森冷至极。
而宋承业,此时已然是面如死灰。
但即便是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仍是喊屈道,“陛下,陛下你不可听信奸佞之言啊,那郑氏分明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如今却说是受臣指使。”
“臣……臣明白了,定是有人指使她给臣和太后下套!”
“宋承业!到了此时你还敢狡辩!”
啪的一声。
一只茶碗重重砸到了宋承业脸上。
那个少年皇帝,终是长成了君王模样。
怒骂之后,他慢慢的收回了手。
冷笑着又问宋承业道,“舅父,你口口声声说郑氏乃是皇兄给你下套,构陷于你的棋子,那朕倒要问问你,皇兄为何要构陷于你?”
“无端的,你没有得罪他,他为何要针对你?且还以这样大的代价来构陷。”
“可不是吗?这无端的,容王殿下为何要构陷于他?”
赵延玉的话,让朝臣们也陷入了怀疑。
一时间,静默许久的朝臣再次议论起来。
宋承业的脸色,也在朝臣的议论中愈发苍白。
那双深陷的眼窝里,泛着丝丝不甘……
“陛下,容王是没有理由构陷于我。”
“但那邪祟,那个作恶多端的邪祟,他却有理由构陷。”
片刻,他再次开了口。
拖着铁链,跌跌撞
撞跪爬向赵延玉,又用极狠厉的目光剜了赵延卿一眼,咬牙道,“臣瞧着,此刻站在殿内的,便是那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