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说,我只问一句,你容王殿下,是否被邪祟附身?是否时常失忆?此事,朝中大臣皆是知晓!宫中许多老人也是知晓!”
“你这邪祟谋害的岂止那农妇一人,还有数不清的…”
“数不清的?那不都是宋岩所害?”
“本王承认,本王的确有癔症,犯病时往往失忆,但本王却从未害人。”
“这一点,王妃可作证。”
就在宋承业叫嚣的厉害时,赵延卿忽然话锋一转,清冷的眸子蓦的看向我。
所以,赵延卿铺垫这样多,就等着这一手。
就等着我这个,与他感情不和,相互厌恶的王妃替他作证。
如此一来,再加上那些证据,足以证明他原就是良善之人。
而宋承业那些诬陷的言论自然不攻自破,他称赵延卿构陷他造反一事,更是不攻自破。
如此一来,不仅洗清了赵延卿的名声,还令宋氏再无翻身之日。
我脑袋倏然通明,而宋承业,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面容骤白,顿时怒瞪着我,又看向赵延卿,最后看向众臣,大声打断道,“各位,你们信吗?你们敢信这容王妃的话?”
“容王与容王妃
乃是夫妻!容王妃若是开口,自然是向着他的。”
向着他?方才红梅已然说了,我厌恶赵延卿。
至于赵延卿对我,也是京都内外皆知的。
宋承业此时说这话,简直犹如…
“宋承业你放屁!”
果然,下一刻,便是有人开了口。
是薛将~军,他满面怒色,狠狠往宋承业身上啐了口。
遂又看向其它朝臣,朗声问道,“各位同僚,这容王与容王妃的事,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说容王妃与容王在一条船上,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看啊,就是这宋承业狡辩罢了!”
“行了,吵吵什么,容王妃你说。”
此时,座上的赵延玉冷声喝断。
随即,众人的目光便是朝我看来。
一道道质问的光芒,让我心中有紧张,但想着宋承业的罪行,我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极淡漠的向着众人看了眼,淡声道,“回陛下,容王殿下的确是有癔症,所犯癔症时,便与平时判若两人,也就是外头所传言的邪祟。”
“什么?真有邪祟?”
我话音刚落,人群里有人惊悚的说道。
宋承业闻言,也露出了得意的笑,说道,“看吧!我就说了,容王乃邪祟附身,应当诛杀…”
“但,那个所谓的邪祟,却从不是作恶之人。”
眼看着宋承业面露喜色,我冷声将他打断了,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还有,农妇溺死那晚,容王的确犯了癔症,但,他绝没有可能杀人
。”
“因为,那晚他一直与我在一起。”
“换句话说,与我相爱的那个容王便是你们口中的邪祟,但要说恶,他绝不是恶人,甚至比真正的容王良善千万倍。他此生做过唯一的恶,大抵就是不负责任的与我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