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摇摇头:“临渊已经警告过我了,让我不要插手此事,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且,他未必不会去查君照。”
“您的意思是?”
宁安眸色一深:“这件事情,谁也赌不起。”
*
接下来一段时间,或是因为那枚指环,或是因为临渊的告诫,宁安果真安分了许多。
她虽然在比试上赢了轻瑶,但到底灵力不济,因为
灵根的缘故她也始终不能凝起新的灵力,只能依靠当初临渊替她引入体内的那些灵力慢慢修炼些术法。
灵力不多,但是也勉强够用。
临渊说她在重华宫当差,但是却连飞云之术都练不好,未免有些不像样。所以特意教了她几日,让她时刻练习。
宁安知道自己现在练习这样的法术实在不算容易,可是有临渊亲自教学,一想到能和他单独在一起待着,也就欣然同意了。
但是奈何她有心无力,别说借此机会与临渊培养感情了,练习飞云术已经让她自顾不暇。
她一开始练时一个走神没控制好脚下的云头,一仰头掉下了九重天,直接栽到了人间一座无名的山头,若非临渊赶在她落地之前将她捞了一下,恐怕她现在已经摔成了肉泥。
可即便如此,对于这飞云之术的练习还是不能松懈,不过临渊不许她走远,只让在近些地方练习。可是没成想,宁安还是从云头上栽下来好几次,而且空地她不掉,偏偏接连掉入了太上仙君宫里,把他的炼丹房砸了个大窟窿。
太上仙君本着要多鼓励年轻后辈的想法,前两次自己动手将屋顶给补好了。
可是等宁安第三次掉进炼丹房,险些将他的铜鼎给砸倒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了了,拄着仙杖慢慢悠悠地来了重华宫兴师问罪。
“帝君,您可要为老身做主啊!”太上仙君指着宁安,一脸痛心,“老身那屋顶,用
的都是青色琉璃瓦,老身那炼丹炉,可是万年往上的铜炉,要是就这么毁了,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临渊坐在正殿扫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的宁安,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太上仙君的话,而是看向宁安,问道:“刚才可摔疼了没有?”
嗯?
太上仙君和宁安同时抬头看着临渊。
太上仙君在心里默默道:难道是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帝君刚才是问她摔疼了没有?难道不是该问问我的那些宝贝怎么样了?
宁安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道:临渊近来是吃错了药?怎么忽然对她如此宽容起来了?
两人各怀心思,对看了一眼,皆不明所以。
临渊见状,脸上仍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太上仙君,此事是本君考虑不周,宁安如今修为不够,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在所难免,还请仙君见谅。”
“这样吧,本君宫中还有些七彩琉璃瓦,比之青色琉璃瓦更适合做炼丹房的屋顶,若是仙君不嫌弃,一会儿随含章去取就是。”
闻言,太上仙君微微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
七彩琉璃瓦,这可是珍宝啊,若是放在炼丹房上,炼制起丹药来更容易吸收天地灵气,以往他向临渊要了几次都没有得逞,这次居然意外弄到手了。
“既然如此,老身就先谢过帝君了。”太上仙君满意地点点头,像是生怕临渊反悔似的,拽起拐杖就往外冲,含章在后面一路小跑
着才将将赶上他的脚步。
看
着两人先后离开的身影,宁安不解道:“帝君,你这是何意?您之前不是说,那七彩琉璃瓦放在屋顶上十分好看,不舍得送人吗?”
“是好看。”临渊漫不经心道,“不过本君看腻了,正好送给太上仙君吧。”
“哦。”宁安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没等说什么,又听他道,“你近来练习飞云术花了不少工夫,如今既然没有进益,不如好好休息几日再继续练习,正好本君这几日要去军中练兵,你就不必来侍候了,回且介山去看看家中亲人吧。”
“休息几日?”宁安皱了皱眉,今天临渊实在有些古怪。
可是自打来了九重天,她的确是没好好歇息过,近日来也着实是有些累了。正巧临渊这几日不在重华宫,她倒是可以回去一趟,顺便去人间玩玩。
这样一想,宁安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
她冲临渊施了一礼正想回去收拾东西,忽听见大殿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往殿内
来,像是一群人在争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