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开口:“陛下呢。”
地上那人抖着声:“陛下过世已一载了。”
“帝君节哀啊——”
“噗,”萧珏笑道,“我都说让你别白日里睡觉,一头的汗。”
他看着我,眉目含笑,调侃道,“怎么,一梦黄粱,梦见什么了?”
“”我有些说不出话。
外头青天白日,我愣愣看着眼前人,突然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
“顾行秋!”
萧珏被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面颊处火辣辣地疼,我恍然未觉,见他伸手朝我脸颊摸过来,下意识躲开。
萧珏脸一黑,收回手,冷笑:“怎么,做梦当了梁上君子,梦里有新欢,不敢让我碰了?”
我周身不适,无助摇头,只觉心口处跳的厉害,剧烈心悸下说不出话来。
萧珏转身就走。
“萧珏!”我哑声,翻身下榻,因着腿软扑了满地的灰。
这人轻啧一声,停下脚步,摸着下巴围着我转了一圈,“在这演蛤蟆呢?”
“你”我涩声道,“你打我一下。”
“啊?”
他踢了我一脚。
有些痒,不是很疼。
不够,我爬起来,拿过一旁桌上的匕首往手心刺入。
刃尖入肉,一片猩红,鲜血喷涌而出。
“顾行秋你疯了吧!”身后那人猝不及防,飞奔过来握住我的手腕,封了臂上的穴位,撕下衣袖包裹住我的伤口。
满眼责怪。
这人皱眉不语,眉宇间有些嗔责心疼,手上温热,是真的。
我才敢拥住他。
听他在我耳旁道:“我叫太医进来。”
“不必。”
我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疼点儿好。”
总归分得清孰真孰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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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由一整块沉香木雕刻而成,萧珏总嫌硬,便铺了厚厚的数层貂毛,此时被我扔在榻上,还有几分没回过味儿来。
我倾身而上,迫切需要证明周遭一切更真实些。
衣衫被层层褪去,尽数堆积在明黄锦缎上。萧珏这次倒是忍住了,没哼出来,被我抵在满是貂绒的床上,呼吸急促地发着颤,气息滚烫,刻意压制着的嗓音此时听起来却又无端惹人怜爱的紧。
我把头抵在他颈窝喘息,“臣方才梦里的冬太冷了,得有什么暖一暖。”
萧珏汗湿的侧颈上黏着几丝长发,身上的寝衣半遮着身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膛,周身线条流畅,就是看起来有些清瘦了,腰线那儿不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