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名轻一副“这不是废话嘛”的表情。
苏然随意问道:“不知四方会如今有多少弟兄?”
厉名轻面露得意之色,嘴上谦虚道:“各地兄弟加起来,不过八千余人。”
苏然咋舌,下意识反问:“庄子里能住下?”
厉名轻嘻嘻一笑,说:“庄内只住不到二百人。”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办了。
殷祺听她这样问,抬眼看看她,没有说话。
苏然安下心,一顿饭吃的很是舒服。
告辞时,厉名轻忽然挨近她,小声说:“你不用惦记那陆堂主,他不喜欢男人的。”
他说完,冲苏然抛了个媚眼:“我就不一样了。”
苏然咽了口口水,心道自己装男人已经装得这么成功了。
饭庄门口,殷祺的马车等在路边。
苏然注意到,他走路时没有支拐,细看能看出行走动作略有僵硬。
断腿一个多月确实可以独自行走了,只是要想显得自然,就得强忍着疼痛。
苏然心里哧笑。为了装这个逼,殷祺算是对自己够狠了,何必呢。
殷祺感觉到她在看自己的伤腿,便笑道:“一月不见,竟然做了庄主,苏姑娘果然有些本事。”
苏然也挂上一脸的笑:“哪里哪里,比您还是差远了,一月不见,竟然从世子混成堂主了。”
殷祺微敛容。
他十余年不出京城,见过他的人很少很少,尤其在北地,这也是他敢假扮他人的原因。
为了能瞒过京城那位,除了何进,他连时一都派去南下护送“寻医”的世子。
苏然这么一句半调侃的话,在他听来,就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他淡笑道:“四方会在北地的势力不可小觑,苏庄主千万别以为还能用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苏然想起初次见面,自己就占了上风,这人还得意个什么。
她也笑着回道:“苏某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也曾把世子制住呢。”
殷祺垂眼抿唇,片刻后忽然反问她:“你是指跪在我身下的那种‘制住’?”
苏然语塞,盯着他不知说什么。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耻了,之前在山谷里还显得挺正经的。
殷祺笑笑,抬步走下两层台阶,动作比在平地上要慢些。
苏然从他身边走过,又听他说:“不管怎样,你我二人算是同生共死过,若遇到麻烦,陆某或许可以帮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