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嘈杂,与她这边的世界彻底的隔绝开来。
“不是,我没有生气。”晏宁摇摇头,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可是方才却觉得有几分委屈,但在江致知的电话响起后,她却有意外的惊喜在其中。
但她的情绪其实也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况且感情之中交锋永远你来我往,她并不愿意被对方识破自己的喜欢,从而落于下风。
江致知唇角微弯,将手中的《纯粹理性批判》随意的扔在电脑桌上,接着道:“是吗?我本来以为你很无聊,需要有人陪你聊天。”
他说的话过于苏了,但晏宁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往其他旖旎的方向去想。
“如果你无聊的话,或许我可以陪你一会儿,直到祝你晚安,好梦。”
电话中江致知略带倦意与沙哑的嗓音仍然在响起,晏宁却觉得自己的头脑变得无比的清晰起来。
似乎冗杂的声音她都无法听见。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与火车行驶的声音,在深夜里持续的响起。
作者有话说:
我最近在追别人的文……真的虐死我了。
完全无心写文,调整下状态,把自己的文写完吧。我呜呜呜真的我劝大家不要去追不保证he的文,当事人就是非常后悔。
文风会和前文有改变,因为我最近经历了很多,希望见谅。
就我个人而言真的不建议各位来追不保证he的连载,就是说在我追另外一本文,明知道文案没有写结局走向的时候还是入了坑,现在没办法从这个坑里解脱出来,作为作者,因为这本文带给我的负面情绪,已经断更了一个月。
我个人十分的清楚不应该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但却因为对主角的喜爱没办法从这种感情之中摆脱出来,现在心情还是很复杂,我已经在我自己连载的作话里写了不要再追不保证he的连载了,一口气看完he或者be和这样持续的用刀子扎心其实真的是不同的。
新年
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三点多。
出站时,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人群鱼贯而出,晏宁提着行李箱往阶梯下面走。
恍惚觉得这台阶并没有她幼时觉得的那样高了,也或许,是她在变,而阶梯没有变化。
晏宁的父亲驱车去接她,她家乡虽然是县城,但却只有一个火车站。
永宁县这个地方和它的名字没什么区别,这里很安宁。
常年都没有什么事情。
即使是战乱和瘟疫,也未曾波及过这里。
但它毕竟只是一座小城,晏宁虽然生长在这里,却也清楚的明白,小城虽好,但是是属于陶渊明《桃花源记》里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这里太过于落后了。
每年偶有一个优秀的学生能考到t大或者北城大学,就已经会让县里所有人敲锣打鼓的宣扬和羡慕,和北城市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晏宁的身体沉沉的靠在车窗上,长时间的火车行驶,导致她身体上的极度疲惫。
夜色昏昏沉沉,永宁县也下着繁密的雪,相比较北城市的小雪,这雪下得倒是更厚也更重,雨刷器在不停地将霜雪刮下,却又无法阻挡它们再次覆盖上来。
少女的头靠着车窗,热气吹散了车窗上的雾气。手机灯光明暗不定,手机的页面停留在八点多钟对话的那个页面。
江致知在路上和她聊天,聊的都是些她感兴趣又不至于陷入无话的话题。
他似乎生来便是人群之中的佼佼者,有能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能力,即便是制造话题,都不会让人觉得刻意。
对话框停留在语音记录三十分钟那里,晏宁的脑袋虽然极度疲倦,却对对话内容记得深沉,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困倦并不能够影响她对江致知同她聊天内容的记忆能力。
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外面的光影,汽笛声,周遭的热气,只有他是轮廓分明的。
这路上并不算太好走,一路雪下得又急又凶,天已经变得阴郁,厚重的雪花裹挟着冷风,在江致知车里的不真实感完全消除,坐在晏则清的车里,她才有种回归到真实生活的感觉。
北城市大多数人纸醉金迷的生活,与江致知和她身份家庭过分悬殊的差距,在这一刻,晏宁才有遗忘掉的想法。
似乎这才是她本就该有的生活,不必再去考虑其他。
江致知的生活和她本应该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而她却将自己往沼泽地里越陷越深,以至于被水草缠住双腿,无法自拔,车里的暖空气给她冰冷的脚带来了一丝热度,晏宁听到韩艳秋在和她说话。
“宁宁,你上学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啊?在学校过得还好吗?让你一个人留在外地,我和你爸爸回来,你自己照顾自己还习惯吗?”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来。
晏宁轻轻阖眸,接着道:“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好,我在t大过得也很顺遂。”
她向来是习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况且人或多或少都该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晏宁并不会因此而自怨自艾。
一路上闲话了一些家常,晏宁到了家沾着枕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晏宁又开始做一些冗杂而又繁复的梦。
梦境大多和中学时代有关,间或穿插了她去菩提寺的一些回忆。
晏宁经常做梦,但大部分是没有意义的梦境,与鬼怪有关。
她幼时身体不好,父母求医问药不得其法,有神婆来给晏宁看病,神婆让她认大仙做干妈,说这孩子八字太轻了,有佛缘,如果不求神拜佛,很可能活不过第一个本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