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医生甩甩病历表,“这上面写着呢。”
“喂,不自我介绍一下吗?”他有些不满地嚷嚷。
医生思索了一下,“嗯,,孛儿只斤。”
“孛儿只斤?这可是个怪姓。”
“当然。”斜着眼睛说,“这是元朝皇帝老子一族的姓氏。”
从悠匡微怔一下,“你是皇族后裔?”
“不,”摇摇手指,“我是皇族,不是后裔。”
从悠匡盯着他看三秒,猛地大笑起来,“我看这间精神病院里的医生才是病人。”
“信不信随便你,我不会逼你的。”笑眯眯地说。
从悠匡翻身下床,朝身上那套白色的病号服一看,“既然没病,那我就回家去了,家里只有我妈妈一个人,我不放心。”
看着他走到门口,说:“你回去,你妈妈才不放心。”
从悠匡猛地转身过来,看着他。
说:“如果你没有病,精神正常,你就得去警察局报到。你成年了吗?成年了还得蹲大牢,你那帮亲戚可不会亏待你,从进警察局休闲度假到进大牢旅游赏玩所有手续都给你准备齐全一样不少,到时候你妈妈别人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这个少年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单纯!”从悠匡领悟到这点,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一语中的,妈妈就是他最大的死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我能帮你哟。”重重地拍拍他的肩。
从悠匡条件反射似的脱口而出:“怎么帮?”然后他自己就呆住。
“嗯,但是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傻乎乎又充满着依赖似的看着他。从悠匡则沉浸在出生以来最大的惊诧之中,他刚才居然没有直觉地朝脑门飞一拳,尽管这人重重地触犯了他的禁忌,可他的身体和神经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迹象。
“不要那么吃惊,不要那么吃惊,呵呵!”见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自己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还安慰似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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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悠匡倒退了一步,抬起头,又是条件反射地问一句:“什么忙?”
“嗯……其实,我想办学校!”俊美的脸浮起一丝向往的红晕,从悠匡却吃惊地想打自己两拳第二次触犯他的禁忌了,他还呆呆地问他“什么忙”?
“从悠匡……”
“从悠匡。”
“从悠匡!”
连续三声的深情呼唤得不到人的回应,火从心底起,怒向胆边生,“你到底有没在听我说话啊,啊啊啊啊?!”他袖子一撂便拧住了从悠匡的耳朵,在接触到从悠匡呆呆的眼神后升级为螺旋状的来回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