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减肥,不能吃糖。”
赵子竣见识过在自助餐面前啃胡萝卜的平静,知道劝不回来,只好干笑了两声,“我以为你已经减好了。”俞祈安说,“再失去意志力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下,她学到最多的是自制力。唉,说起来她算一步踏错,才落得如此下场。
俞祈安固执地把重生在平静身上的晦气,归结为她跟父母吵架造成的。
她检讨过几次了,干吗那么傻,暑假去不了寒假去,今年去不了明年去,父母不让去就等自己挣了钱去。父母给女儿最好的财富是教育,教她自立自强。俞祈安不明白当时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抽,非闹腾不停。现在回头想想都难为情,有人出钱出力送她出去玩,她还不领好,难怪父母失望成那样。
赵子竣看看手表,快到晚饭时间了,“请你去吃日本餐,热量不高吃不胖。”
“好啊。”俞祈安欣然同意,转念一想,“不行,我答应和吴望一起喝粥。”
“我也请他。”赵子竣没好气地说,还说不是交往,都一个锅里喝粥了。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我有钱,吃不穷我。”
“谢谢,不过我不去了。”吴望想推掉。
不过他面对的是俞祈安。
“别老窝在家里,你上次出门离现在有好几天了。”俞祈安手脚麻利地替他披上外套,“别装样,你那本书看半个月了,还在同一页上。闲着也是闲着,跟我走,不爱说话就别说话。”
吴望低下头,没等说出什么话,俞祈安扯着他出了门,边走边说,“谁没点毛病,你不也觉得我有病,还给我推荐医生。你要相信自己,不要管别人怎么想你。”
听了前半句,吴望一滞。
俞祈安下结论,“你看你,没工作没朋友,没病也闷出来病。”
吴望试着解释,嘴才刚动,被俞祈安捂上了,“回头再说,他们在等我们。”她不愿意他被别人笑话,好歹也算她的师傅,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迟了。
这两周在努力练琴,从最开始的抓狂到现在马马虎虎有曲有调,花了好大的精力。
最早-很想趴在琴上哭我知道我玻璃心了。但是老天总下雨,害我情绪也低
☆、头回k歌
四人一桌,席间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地把服务员差得团团转。
俞祈安自认必须罩着吴望,所以凡他不想吃、但别人又帮他点了的食物,她一概拿到自己面前吃掉。赵子竣在旁边看得直冒酸气,“平静你这会又不怕肥了?”俞祈安咽下烤牛肉,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每样都点四份。我们素质好,不剩菜。”赵子竣低下头,默默地也翻了个白眼,谁叫你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呢,姓吴的站起来比你高一个头还多,用得着你护?
程莉没明白状况,光觉得总吃赵子竣的请也不好。他是真正的小开,值得深交,而有来有往才能做长久朋友,她建议道,“吃完了去唱歌吧,我和平静请你们。”
程莉没忘记拉人平摊账单,可俞祈安对当众唱歌一点都没兴趣。她还在闭门修炼,拿不出手的东西得捂着,“你们去吧,我和吴望先回去了。”吴望是她带出来的,俞祈安认为自己有必要维持餐桌气氛,所以不但帮他吃,还帮他说话,腮帮子一会咀嚼一会说话的累得发硬了。
“不行。”赵子竣和程莉异口同声说。他俩一人架一个,把另两个绑架似的带进了ktv。
吴望无语了,武大郎玩的夜猫子,强悍人交的霸道朋友。
从前俞祈安要强,知道自己不行就不去,没像其他同学一样k过歌。现在,破罐子破摔,她也对钱柜什么的闻名久矣,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开唱之前还有件重要事,她把赵子竣和程莉叫到门外,轻声轻气地叮嘱他们别强迫吴望唱歌,“他确实有点问题,但是你们别大惊小怪,拿他当普通人,知道不?”
没人愿意想做坏人,赵子竣和程莉都感觉自己才是好心的那个,他俩同时瞪她一眼,这还用说,数你最善良?
吴望不知道他们在门外搞什么,去了好半天都不回来。屏幕上放着最新的tv,他看了会,头里嗡嗡作响,但也不好意思不辞而别。这时门被推开了,人全回来了,还有两个服务员跟在后面。
赵子竣叫了两桶生啤,又买了堆零食,指挥服务员把东西放下。他先给自己倒了杯,深深喝了一大口,才想起另外三位,“来来,喝酒。”
程莉本来真心想请客。但赵子竣挥手叫住服务员,摆出一定要玩到深更半夜的架势时,她决定算了,改天再由她来,今天还是吃他的。赵子竣一招呼,她赶紧倒了酒,塞进俞祈安和吴望手里,“别浪费,这酒老贵的。”
四个人碰了次杯,赵子竣盯着他们把杯里的酒都干了,才心满意足地去点歌。他拎着啤酒杯,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拿起麦摆出明星样,然后扯开嗓门唱了起来。
唱的也不是不能听…只是以俞祈安这种很少听歌的歌盲,也听出他唱走了好几个音。
这就叫缺什么爱什么吧,俞祈安迅速地下了个结论,但记忆深处赵兄从来没正儿八经练过声学过唱,似乎也算不上爱音乐。真爱无敌,哪会怕辛苦不练呢。
赵子竣唱完,得意洋洋地朝大力鼓掌叫好的程莉送了个飞吻,“谢谢~谢谢~”
俞祈安有一下没一下拍了拍手,突然明白了,人家爱的不是音乐,是小明星范,而且偏于风骚的那类。他的厚刘海,粗项链,窄腿裤,她看着想笑,就不知道吴望以前是不是也这种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