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悄悄的看了一眼祁怀翎,一句话也没说,只能低下头谢恩,
秦朔跟在秦政身后,一脸担忧的说,“大哥,最近皇上心情不好,大哥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顶撞皇上。”
秦政心情本就不好,闻言更加恼怒,“二弟,这不正好顺了你的心意,现在秦府也是你二房说了算,朝堂我又被皇上责罚,正是你得意的时候吧。”
秦朔愣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不满但还是解释道,“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弟弟我还是明白的,见到大哥被责罚我心里也难受的很,我也明白大哥心情不好,但是大哥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秦朔这番话半真半假,一笔写不出一个秦,秦政所作所为怎么都会影响到秦家,打心里说他不想看到秦政遭殃,不是所谓的兄弟情,而是为了他的未来,为了秦府二房的未来。
秦政冷眼瞥了秦朔一眼,甩着袖子说,“你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你自己清楚,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还是管好你自己,保不准明天就轮到你了。”
秦朔目送着秦政离开,礼部尚书沈薛走过来拍了拍秦朔的肩膀,“秦兄这也是刚被贬职心情不好,你过段时间再跟他沟通下,亲兄弟哪有那么多的隔阂。”
秦朔感激的看了一眼沈薛,“今日皇上怎么火气这么大,倒叫我有些猜不透。”
沈薛想了想,“怕是因为李长风的事情,皇上最近有些敏感,毕竟以前看起来那么好一个人竟然做出这些事,实在是让人心惊。这些时日说话都小心些,莫要触了皇上的眉头才好。”
秦朔朝着沈薛抱拳道,“多谢沈大人提点。”
沈薛笑着摆手道,“同朝为官,自然应该相互帮助,秦大人可有时间,一起去福满楼聚聚。”
秦朔歉意的摇头道,“家中还有事,改日再请沈大人喝几杯,今日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沈薛不在意的说,“既是如此,我也不拦着秦兄,秦兄慢走。”
秦朔离开皇宫之后径直走到秦国公的院子,甚至连朝服都没有换下来,夏齐见秦朔如此匆忙也是十分奇怪,“二老爷怎么这么匆忙,可是有要事要跟国公商量。”
秦朔对这个一直在秦国公身边伺候的老人还是很客气的,“父亲现在可有空。”
夏齐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国公昨晚睡得不好,现在还在睡着,等醒了奴才派人去请二老爷过来。”
秦朔踮起脚往里面看了一眼,焦急的说,“那也只好这样,那你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夏齐十分疑惑的点了点头,“二老爷慢走。”
秦朔没走多久秦国公便醒来,夏齐将刚才的一切告诉秦国公,秦国公有些困惑的看着夏齐,“我这个二儿子向来沉稳,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慌张,你去把他叫过来吧。”
夏齐微微颔首,转身退了出去,随便打发了一个小厮,很快秦朔便匆匆而来,已经是换了一身打扮。
秦朔躬身而立,“父亲。”
秦国公用眼光示意秦朔坐下来,“听说你要见我,还十分急切,这是发生了何事?”
秦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父亲,今日在朝堂上皇上重重的责罚了大哥,虽说是大哥说错了话,但皇上这个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
秦国公端茶的手顿了顿,随即自然的喝了口水,这才问到,“你觉得有什么不对。”
秦朔想了想道,“大哥在朝堂之上只是说了句,‘虽说李长风此举不妥当,但是大夏并非全是这样的官员,大多数的官员都是清白的,皇上无需担忧。幸而各位皇子乃至太子都是极宽厚之人,这是我们大夏之福’。”
秦国公微微皱着眉,“只说了这几句?”
秦朔又仔细想了想,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
秦国公叹了一口气,“想要攀高枝,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攀高枝。”
秦朔不解,狐疑的看着秦国公,“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国公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觉得在朝中做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秦朔思索之后回到,“公正廉明?”
秦国公摇了摇头,“错了,是永远只忠于一人,那就是坐在那龙椅之上的人。”
秦朔还是没能理解,“父亲这话到底有何深意,儿子愚笨,还请父亲明说。”
秦国公指了指秦政院子,“你大哥有自己的想法,这想法也许会拖着秦府沦陷,你明日递个折子给皇上,就说你身体不适,需要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等身子养好了再回朝堂。”
秦朔似乎明白了什么,低着头想了片刻,“可是父亲,这样是否会让秦府在朝中地位不稳?”
秦国公摇了摇头,“你只管跟皇上说你的想法,皇上是不会准许的,他想要的只是你的一个态度。回去告诉林曦,没事跟大房之间少来往,没得连累了自己。”
秦朔犹豫很久之后点了点头,“父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他有不一样的心思,他追寻的,可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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