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贪生怕死的匪徒没什么可顽抗的,全都弃了手上的砍刀,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就连刀森也不例外。
谢兰若命人收拾了这些打劫来的钱物,全都送回了西崖村,然后押了这些匪徒上了县衙,敲响了登闻鼓。
县令陆申游闻声而来,一看那军队的阵仗,再看眼前被绑缚手脚的匪徒,立马猜出了来着何人,他参拜道:“方知县县令陆申游拜见谢都督。”
“本官途径西崖村,遇到隆中寨的匪徒打家劫舍,出手将他们缉拿归案,想着这是陆县令的治辖范围,就将人押了过来。”
谢兰若盯着他道:“陆县令给拿个主意,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陆申游看见刀森,整个人都怵得慌,他想找出一个两全之策,好让自己两头都不得罪人,却听见刀森冷笑着唤了他一声:
“县令大人,谢都督初来乍到,不了解官道上的行情,大人何不细说上两句,免得谢都督引火上身?”
陆申游斥了他一声,“休得对谢都督无礼,官匪势同水火,岂容你这匪徒在这里胡说八道!”
欲盖弥彰。
闽西一带的匪患如此猖獗,根源就在于官匪勾结在了一起,是以匪徒才敢和公家叫板。
谢兰若追问道:“陆大人,这匪徒如何处置?”
陆申游拱了拱手,“谢都督,下官的意思是将他们押入大牢,择日再提审重判。”
“人赃俱获,几千双眼睛盯着呢,这案子还有什么好审的。”
谢兰若冷眼瞧着他道:“既然陆县令不知道这帮匪徒如何处置,我便替大人拿一回主意,降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隆中寨的匪徒捆绑上东城门,烈日下暴晒三天。”
刀森被拖拽出去时,朝谢兰若大喊道:“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让我哥洗劫了整个方知县!”
士兵不待谢兰若发话,训练有素地扇了刀森两个嘴巴子,将他拽出了门口。
陆申游跟在谢兰瑞身后进了衙门,他一脸的惊恐,俨然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谢都督,您不了解闽西的情况,这个刀森轻易动不得啊。”
谢兰若淡淡地说,“愿闻其详。”
陆申游:“隆中寨的大当家刀冉,杀人不眨眼,为人极其凶残,前些年有个山寨和他抢地盘,他一把火就把人家山头给烧了,三百余名匪徒就这么活活地被闷死在了山里。”
“这还不算什么,但凡他劫掠过的村舍,上至三四十岁的大娘子,小到未及豆蔻的闺女,全都不能幸免于难。”
这些匪徒的行为令人发指,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谢兰若顿住了脚步,回头大喝了一声,“传令下去,将刀森这帮匪徒悬吊在东城门,隆中寨的大当家一日不现身,他们就一日不解绑,渴了就给水喝,我要留他们活口。”
将士领命道:“是,将军。”
“谢都督,这万万不可啊,刀冉手下有一万匪徒,戍卫营区区五千兵将,怎抵得过他们的强攻?”
陆申游忧心忡忡地说,“他们要是攻破了东城门,在城里肆意屠杀老百姓,都督与下官都会在劫难逃。”
谢兰若云淡风轻地道,“那就让他来,孰输孰赢,试一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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