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冥走的第一天,叶一心在床榻上趴了足足一天一夜。她痛经。
猫也会痛经么?会的,她是灵猫,也会。
魔窟里,杜慈恩瞧着叶一心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摇着脑袋感慨,“好好儿的做什么把魔尊气走?哼,自作自受了吧!”
这跟自作自受还真没什么关系,可迦冥不在,叶一心不开心,她一不开心,肚子不由得就觉得比平时更疼了些……
这么算起来,倒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软趴趴地歪在床上,她有气无力地问杜慈恩,“我师父他会去哪儿?”
“那可说不好了。”杜慈恩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玉佩,一脸傲然地说,“想我幽冥教势力极大,教众遍布天下,魔尊大人任凭去哪儿,不都是被万人迎接?”
叶一心耷拉着眼,叹了口气。
杜慈恩瞥了垂头丧气的她一眼,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拥有时不知道珍惜,这会儿后悔了吧?哼,你且悔着吧!”
甩甩袖子,走了。
第二天,他又来说了一番风凉话,大致意思就是迦冥对她如何如何的好,而她如何如何的辜负他。
叶一心不想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探讨她和迦冥的事,便打断了他,“我师父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是她自从离开黑风寨起,便在心底盘绕着的疑惑。
杜慈恩当时正在斟茶,闻声手上动作顿了一顿,抬眼看叶一心,他的眼神有些微的闪烁,“你问这个作甚?”
叶一心道,“我很关心。”
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他以前喜欢过谁,他以前被谁爱过……所有的,她都想了解。
“哧。”杜慈恩笑了一声,眼神却莫名地闪了一闪,他低下头,继续斟茶,边斟边漫不经心地说,“你纵然是知道了,又如何?”
是不能如何,可……
叶一心抿唇,声音里夹了一抹羞涩,“至少……我能了解他。”
杜慈恩的手又是一顿,抬起眼,定定看了叶一心两眼,他忽地一笑。
“罢,那本堂主就告诉你吧!”
杜慈恩喝了口茶,开始讲故事了。
他说,“魔尊以前也是个公子哥儿,鲜衣怒马,俊美潇洒,可惜的是……家道中落了。”
叶一心的眼皮跳了一下。
杜慈恩瞥她一眼,笑了,“你猜到了什么?”
叶一心咬着牙关,不猜。
杜慈恩抿两口茶,他继续说,“魔尊的家人被一把火给烧了,全烧了。那年他十岁。五岁的妹妹在火海里哭,他想冲进去,却被身后的人拽着,眼睁睁看着全家被烧成了灰。再之后,他被带到了这儿。”
叶一心没听明白,手心直冒冷汗的同时,眉尖不由得皱了起来,“幽冥教……杀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