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叫做秒杀。
蓝宁就怕关止这样磨着她,拍他扭他,可没多久耐力就耗尽了。关止并不和她废话,用口堵住她的嘴,下面的劲儿却逐渐加重,为了更接近,他索性托起她的双腿绕过自己的腰。
两人在沙沙水声中粗粗喘着气。
这一室的气氛十分放荡。
蓝宁在喘气之后开始昏沉,上面下面,全部都被动。直到最后到达深处的顶点,全身就要颤栗了,扑面的水让她突生一丝清醒,嚷:“不行,你出去,你没戴——”
但是已经晚了。
□结束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结合的姿势让大腿酸疼不可抑止。偏关止还压着她,让她伤筋痛骨还不能翻身。
这一夜过得万分狼狈。
蓝宁早晨在关止的床上醒来的时候,翻一个身,差点呻吟出来,浑身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
而关止一手还搭在她的胸脯下,睡得一个熟透。
他生得极好看的一个男子,朗眉星目足以形容。但闭着眼睛的时候,眉峰清秀,又别有另一番的俊挺,实在是一位无害美男子,绝对有令睡在身边的女人看得目醉神迷的资本。
但蓝宁不这样想,她是气从心下起,恶向胆边生。
她动一动自己还能活动的另一条腿,抓紧了被子,瞄准了方向,一脚踹过去。
关止从床底下爬上来,冲她吼:“妈的,你踹我腰干嘛?”
二(上)
虽然踹了关止一脚,但蓝宁并不爽快,甚至差点起不了床。上厕所时,她看到内侧瘀青了一块,揉了揉酸痛的大腿,并咬牙切齿:“太黄太暴力了,关止简直是畜生。”
关止进进出出洗漱着装,恍若未闻,还提醒她:“今天可是你值日,早饭啊!”
蓝宁揉着大腿,越揉越痛越恼火,出去就给关止一个锐利眼锋,可还得沉着气当值,给丈夫烧了泡饭蒸了馒头。
馒头是关止昨天带回来的,用纸质打包盒装的好好的,是用料精细的淮扬三丁包。这省了蓝宁不少事儿,稍微加工,便打理好一顿早饭。
她胃口不大,吃了一只包子就饱了,趁还有时间,便给保姆介绍所打电话。
关止正淅沥呼噜喝着泡饭,听到蓝宁讲电话,便插嘴叮嘱:“千万可得找个会烧菜的,农家菜我吃不惯。不然你给烧去。”被蓝宁白了一眼。
他这个人其实很挑剔,尤其是在饮食上。保姆做的农家菜死活吃不惯,先前的方阿姨是万丽银精挑细选来的,终于满足了关止的这个要求。
蓝宁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对待女婿要比对待女儿溺爱的多。她一想,就泛酸,挂好电话,啐一口:“想的美,我是你们家保姆啊?”
关止揉揉腰,用完了早饭,回到自己房里脱光了换衣服。他一贯不爱正装,中意desgarns这类低调的牌子,自诩为“低调的时尚男”,没少被蓝宁嗤之以鼻。
他套好长裤,穿了衬衫又穿好外套,在大客厅的镜子前头打理头发。
蓝宁正在自己房间的梳妆台前面涂隔离霜,眼角一飘就看见关止在理他的板刷脑袋,她抿嘴嘲笑:“别照了,你现在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走到哪里都能轰动楼上惊动楼下。”
关止在镜子里瞅她笑,说:“你怎么老涂隔离霜?也没见隔离出什么效果来,额头上还发痘。”
蓝宁撂起前刘海仔细瞧,还真冒出一颗小痘痘,足可见最近烦恼事情太多,引至内火熊熊燃烧。
关止还加一句:“我劝你把头发留长了,往后一梳,额头上铁定不生痘。小时候梳辫子挺好看的,非要作怪做成短发,又当不成李宇春。”
蓝宁拿起遮瑕膏,狠狠抹两笔:“李宇春怎么啦?李宇春这么多人爱呢!”
关止笑笑,一副宽宏大量不再计较的摸样,让蓝宁就此又要切齿。
出门的时候,他又嘱咐:“我要个能烧本帮菜的保姆。”
蓝宁直接想甩他一头毛栗子,结果看到关止的qq熄了火,他对着方向盘狠狠砸一下,便得意笑了笑,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关止绷着脸,对她挥挥拳头,让她的心理瞬间平衡。
到了公司,罗大年正拿着亲和的态度同设计部几位男同事在吸烟室里抽香烟,蓝宁路过,只听到他正提当年勇:“虽然我追我老婆那会儿是屡战屡败,我还是屡败屡战,最后我们美院的系花还不是跟了我?这叫小姐怕流氓。”他顿一顿,又说,“这危机呀,就怕公关。”
大家哄笑。
蓝宁想,昨晚春茗效果不错,上下融洽,亲密无间,也算是企业文化的一种表现。
罗大年此人,有时候待人也算和善和真诚。
蓝宁点头向他们道“早安“。
是设计部经理潘华先笑着调侃她:“蓝宁,你可真不够意思的,就惦记着小夫妻春宵一刻重千金,撇下我们老战友。”
罗大年只是乐呵呵地看着她。
蓝宁敬一个抱歉礼,俏皮讲:“哪里啊!回家当老妈子的,保姆请假回老家了。”
罗大年指着她对众人说:“好吧,大家都看到了,婚姻是职业女性的坟墓。”
这句话被蓝宁自动摒弃,装作没有入过耳朵。她回归座位,开始干正经事。
先来归纳新业务,昨晚老同学周秉鑫提供的是有利情报,操作得当,完全能够成为她今年的良好业绩。她须握牢。
她给周秉鑫打了电话,约定进一步详谈的时间。蓝宁照例请他先发一个大概的资料过来,她好先做一下前期的策划。
再便是分析罗大年给予的清单中的客户,再用粗体标注了“童梦”及“景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