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红衣?”
“嗯?”
还特么的在看星星?!
连夜你,你确定你不是病糊涂了看到了一只鬼?
我的嘴角第二次抽了抽,字字珠玑,“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着实很苦逼。”
连夜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紧接着他继续道,“我当时也这么认为。于是恻隐心起,就让车夫上前去看了看,他回来报说,是个小姑娘,长得很好看,只是浑身瑟瑟发抖,还冻得嘴唇乌青……”
我莫名觉得一阵阴风刮过我的后背,只觉浑身开始泛冷。
连夜抬手将我拍了一拍,一脸很是唏嘘怜悯的表情,“你也觉得心痛?”
我尚且没有明白这个“也”字是从何而来,就听他缓缓续道,“我从四岁那年,就已十分有了忧国忧民的帝王气质,眼看你独自处在如此恶劣的环境,我当即就命车夫把你抱到车里。”
说到这里,连夜凤眼寂寂,一霎不霎地看着我,看得我直犯迷糊。
“怎,怎的?”
他抿了抿唇,凤眼直直看着我,一派澄澈无邪的表情,却是一脸鄙夷地道,“听到这里,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该表示一下感激?”
我嘴角第三次抽了抽。
您,您倒真是做了好事一定要留名!
“谢谢你。”我也盯着他,一字一顿。隐约还有着那么一些不耻他如此邀功庆赏的咬牙切齿。
连夜幼稚的心理得到了满足,没有介意我的态度不甚诚恳,反倒还将嘴角微微翘起,“客气。”
然后紧接着就道,“可是你不肯随车夫到我车里。”
我特么实在是忍不住第四次抽了抽嘴角,“那你还让我谢谢你?!”
他睨我一眼,淡淡地道,“你不肯来,车夫不也没有法子?”
我浑身的血直往脑子里冲,“所以你根本就只是路过、大老远地扫我一眼、直接就走了过去?!”
袖子底下,我暗暗攥了攥拳头,准备一旦他点头说是,我就出手袭击。
万幸他没有说,他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这货说话就不肯一次性说齐全么?!
我彻底懒得理他,索性伸开手臂趴在桌上,一脸的“我就这么着了,说不说由你”的表情朝他进行无声的抗议。
他大约也是察觉到了我的不满,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发,微微一笑,“你不肯随车夫来,是在等我过去。”
我为他这凭空而来的自我感觉良好而冷冷一嗤。
“不信?”他秀丽的眉毛挑了一挑,颇有几分被我挑衅到了的好气,他哼了一声,开始罗列自己的证据,“车夫伸手抱你,你直往后躲,可我下了马车过去抱你,你就没躲,还直勾勾地看我呢。”
我皱了皱眉,“敢问车夫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