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韦京年没再说。
池州抓狂,“你这办得什么事,你不知道宁哥他、他喜欢他姐啊”
这话让韦京年忍俊不禁,耸耸肩膀,无辜样,“我确实不太知道。”
但宁嘉青恋姐,人尽皆知。
宁嘉青额角青筋鼓起,揍得威廉两个鼻孔一齐往外冒血。鲜血淋漓的惨淡模样并未激起他半点同情,一拳打在人中上直接昏了过去。
要不是宁甯死命拦着,明天的新闻头条应该“宁远集团太子爷种族歧视,失手打死外籍人”了。
“你他妈的疯了?”
出口成脏的宁甯,很难将她与媒体前素有“铁腕美人”的政客形象联系在一起。
宁嘉青眼神锐戾,盯着宁甯:“你就跟这种东西混在一起?”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他的脸被打的歪向一边。
尖锐的杏仁形指甲在脸上留下两道伤痕,几秒钟后渗出了血珠。
宁甯乌红唇,浓密的野生眉向上一挑,声音清冷:“宁嘉青,我是你姐,别以为人多我就会给你面子。”
宁嘉青敛着唇角,没说话。
宁甯叫人把昏迷不醒的威廉抬下游艇,与他擦肩而过时,小声说:“我和那个残废已经办了离婚手续,先别往外说。”
不少人都在一旁偷看,大气不敢喘一声。宁家这姐弟俩,角色一个比一个狠,谁也不敢惹。
但也总有不怕死的,作为东家的韦京年,让传达室把信号屏蔽了。过来指了几个人,冷声道:“你几个,把手机里的东西删了。”
随后走到宁嘉青身旁,视线从他脸上的划痕,移到右手,正滴着血珠。
他提醒,“嘉青,手。”
闻言,宁嘉青回过神,抬起手。才觉刚才打威廉时,右手被甲板栏杆的尖端戳伤。虽不深,但长。从中指指缝蔓延到虎口处。
“我让池州去拿医药箱了,先包扎处理,下船再去医院看看。”
“不用。”
宁嘉青丝毫不在意,用手帕简单地擦了下,随手扔进垃圾桶,颀长宽阔的背影消失在议论纷纷的人群。
从负一层拿回药箱的池州跑过来,扫了一圈只看见韦京年,“宁哥呢?”
“下船了。”
“那他的伤怎么办啊,流那么多血?”
韦京年看向海岸,似笑非笑地说:“放心吧,有人给他处理。”
从岛上回来,已经晚上十一点。
别墅的灯都暗着,说明宁甯今晚没回家,另外一个人已经睡了。
宁嘉青在院子刚栽不久的棕榈树下,盯着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点了支烟。
几株紫色的鸢尾花,从防盗窗的缝隙中探出头来,迎着海风微微抖动。
至于他为什么会和宁甯住在一起,原因很简单。
海边的这处房产,是曾经父亲赠与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