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青池也送了钱财给舅夫人吧?”梅香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猜测道。
一直没说话的菊香摇头,“她不过是个丫鬟,手里能有几个钱收买舅夫人?”
竹香也跟着点头。
梅香轻哼一声,“你们说的都有理,那你们说青池和舅夫人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舅夫人不想叫郡主怀孕么?难道是舅夫人在害郡主么?”
她这么一说,正房里霎时肃静。
见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就连萧玉琢都在看着她,梅香有些紧张,“婢、婢子……”
“她为何要害我?”萧玉琢眯眼思量,“就因为不喜欢我?”
“禀郡主,郎君来了!”小丫鬟门外禀报。
景延年迈步进来,门内的气氛还有些凝滞。
他四下看了一眼,在萧玉琢身边坐下,“怎么,今天的事,吓着你了?”
萧玉琢垂头遮掩神色,“是,若不是郎君及时救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郎君可问出,究竟是谁这般恨我?竟要如此害我?”
景延年深深看她一眼,“你觉得是谁?”
“嗯?”萧玉琢抬眼,恰撞入他幽深的眸子,他眼眸深沉,叫人望不见底,便是面对面坐着也看不出他眸中潜藏的情绪,“我……我不知道啊?”
景延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男人死了。”
“啊?”萧玉琢一愣,“郎君将他打死了?”
难道不应该逼问出主使之人么?
“没防备,被他咬舌自尽。”景延年说。
萧玉琢浑身一冷,“这么说来,是死士啊?”
能豢养死士之人,定然不是青池,杨氏之辈。如此见不得她好的人,究竟是谁?
“莫怕。”景延年破天荒的竟然安慰了她一句。
萧玉琢正打算温温柔柔的道谢,却听闻他接下来的一句,道出真正目的。
“我派几个暗卫随时跟着保护你。”
是保护她还是盯着她?
萧玉琢微微一笑,“说来也巧了,妾身一直好奇,郎君怎么就赶来的那么及时呢?”
映着萧玉琢碎芒滢滢的眼,景延年竟然扭脸,避开了她的目光,还抬手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分明是不想回答。
萧玉琢却不肯罢休,还往他身边坐近了一点,“郎君说嘛?”
景延年皱眉,不知是不屑撒谎,还是不善撒谎,别扭道:“你不喜欢舅母杨氏,恐你在席上与她冲突。”
“所以郎君一直叫人盯着我呢?”萧玉琢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