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部长疑惑眨眼：“姜部长，你不生气吗？”
被人冤枉，而且有可能真的进去。
她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姜姒浅浅一笑：“这是假的，就算公司觉得我贪污了，但是国家部门只要一调查，就会发现流水是假的。”
方部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姒敏锐察觉：“怎么了？我说错了？”
“姜部长，”方部长干脆送佛送到西，提醒姜姒，“你的财产来源是比较复杂的，有一部分是裴总给你的，公司这边举报你贪污，国家部门肯定会好好查，到时候，光是天天让你配合，你就得崩溃。
而且，你所有的财产，能保证一五一十的说明来源？就算能说清楚，又能保证裴氏那边会配合调查？
所以，你可不要小看这份伪造的流水。
它不是重点，重点是它能引导国家部门调查你。”
姜姒拧眉。
她极少和国家部门打交道，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些门道。
她有点轻敌了。
思忖片刻，姜姒问方部长：“你和徐飞义熟吗？”
“不怎么熟，要不是这次……”
“那你觉得他是清清白白的吗？”
方部长苦笑：“徐飞义的钱都在他老婆手里，他要是真的清清白白，一分不贪，能花天酒地……”
“那他们，怎么就不担心公司内部自查呢？”
方部长又笑了起来：“看来姜部长在财务这方面确实不在行，这家公司，说是公司，可我看就是个家庭作坊，那些高层，谁不是靠着裙带关系进来的。
进来之后，就大捞特捞，要不是你三年前进了这公司，这公司估计早就黄了。”
方部长越说越气：“他们不知道感激也就罢了，还处处针对你，唉，要不是为了我儿子，我还……”
姜姒笑笑，倒是不在乎方部长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毕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她将徐飞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梳理一遍，而后拿起那份假的流水：“这份流水我先带走，没关系吧？”
方部长：“徐部长那边……”
“你放心，不会牵扯到你的。”
方部长小心翼翼问：“真的吗？我……我不是怕，我是还有孩子……”
姜姒留下一个微笑，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江野拎着一袋蛋挞进来。
“刚才小婉过来给你送蛋挞，你不在，去哪了？”
姜姒将流水扔到了桌子上：“去方部长那了。”
“送流水？怎么又拿回来了？”
“徐飞义打算在我的流水上动手脚。”姜姒真不知道该夸赞一句徐飞义是菩萨心肠，只想把她送进去，没像是上一次那样，想着把她杀死，还是该骂他是打不死的蟑螂，又卷土重来了。
江野皱眉：“他怎么又作妖？”
“肯定是苗澜让的呗，”姜姒坐在沙发，“真想干死她！”
不然，摁死一个徐飞义，肯定还会有下一个张飞义陈飞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