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桩往事,沈清央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人的恶劣,从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苗头。
可惜她年少时不知,只觉得徐行知是性子有点冷,不太好亲近的哥哥。
后来他捏着她下巴狠狠压吻的时候,她才知道表象是给外人看的,非人本性。
那时候已经晚了。
手里的海棠花瓣碎了一地。
沈清央神情有点不太好。
大门处传来点动静,她回头,看见是徐行知进来。
早晨日光清亮,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装,浑身汗津津的,明显是刚晨跑回来。
难怪出门这么早。
沈清央看了他一眼,转身上台阶。
他跟上,属于徐行知的热气越来越近,她错开方向,往楼梯处去。
身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走到半路回身,徐行知已经打开冰箱喝水,汗湿的衣服贴着背肌轮廓,挺括有型。
黑发也泛着湿意。
像从前很多次,他们纠缠完,他从她身上起来,下床去给她倒水。
一样的背影。
沈清央掐了下发白的掌心。
“哥。”她提醒自己。
徐行知转身,浑身上下热腾腾的,唯独那双眼是平静的冷。
他对外人斯文温和,唯独对她不加掩饰。
“十点是吗?”
“嗯。”
她点点头:“那我再去睡一会儿,十点钟下来。”
徐行知握着矿泉水瓶:“不是睡不着吗?”
“干等着也挺无聊的。”
他看着她,眸色冷凉而没有温度,忽而,扯唇一笑:“随你。”
◎能甩了徐行知,又让他回头◎
十点钟,二人准时出发。
因为是拔牙,沈清央防晒都没涂,只戴了个口罩,下楼时遇见徐行恪,他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大哥。”
车在庭院里等着,沈清央开门弯腰钻进去,敏感地嗅到挂着的香薰片换了,一点浅淡的柠檬香。
她没说话,伸手扣上安全带。
徐行知自然也懒得开口,车一路安静滑过小区景观,驶入主路。
沈清央靠在副驾驶看窗外春景,北城四月柳絮横行,难得这条路上空气清明,日光无阻碍地落在桃花和海棠上,
许久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
这么好的天气,她却要去拔牙。
沈清央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