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算了,起开,我要下床!”
“不起开。”成峪挡在床边,“阿愿总是说话说一半,要不就是敷衍,含糊不清,或者话里有话,每次都有各种理由要逃走。”
惟愿有口难言,她总不能说是为了晚上不往他怀里钻,才把自己捆起来的!
成峪眉头微微皱起,几抹不满的情绪爬上他的眉梢,惟愿有些害怕那个不可控的成峪,她道:“你别又发疯,该下楼用早饭了,大家都在等着。”
成峪盯她盯了一会儿,眸中情绪渐渐褪去,他一边走下床,一边低头解帛带。惟愿看着他把帛带解开,却见他在手里团了团,直接塞进了衣服里。
“那是我的腰带!”惟愿喊道。
成峪瞥她一眼,“哼,没收!”
帛带计划宣告失败,之后一连几天,惟愿都没能打破魔咒。明明睡前两人,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总会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相拥醒来。渐渐的,惟愿也就听之任之。
这几天,经过轻莫的耐心教导,在驭马上,惟愿已经完成了理论上的成功,并且与马建立了亲切友好的合作关系。
是日,马车渐渐驶离小城繁杂热闹的街道,出了城,马蹄踏上宽阔炙热的土地,前方一片辽阔。
本该是马匹提速迎风奔跑的时刻,却在轻莫慢慢收紧的缰绳中停了下来。
“夫人,你来驾车试试。”
轻莫放心让出位置,把缰绳和马鞭交给惟愿。
车厢里的百忌一听坐不住了,探出头来,“那个……要不我先下车,等恩人熟悉掌握了,再回来接我。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疼,万一出个什么意外……”
热粥骂道:“闭上乌鸦嘴,我们夫人可聪明了,不会出意外的!”
惟愿对百忌道:“让你下去也可以,但是放心,我们不会回来接你的,你就自己走回仙羡山吧。”
“恩人,要不要这么残忍?”
“生死与共,坐好!”
马车缓缓驶动,轻莫坐在惟愿身旁,时不时对她的操作进行一些纠正和补充。
马车于平缓之中渐渐提速,热粥对一脸忐忑的百忌傲然道:“看吧,就没有我家夫人做不好的事情!”
百忌又把头往外探了探,面上松弛了些,回怼道:“怎么没有,我就想到一个。”
“什么?”
“字儿啊!店里‘云锦’的标签是恩人写的吧,我初时见了,简直惊为天人,怎么能有人把字写得那般惊世骇俗!”
“是你不懂欣赏!”
“你这是无脑吹捧!”百忌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成峪,问道,“峪兄,你也见过恩人的字吧?你来说句公道话!”
成峪思索片刻,露出为难和纠结的神色,“阿愿的字别具一格,的确惊世骇俗……”
“哈哈哈哈哈……”百忌瞬间爆发出笑声,捧腹不已,笑声如雷,几乎要把车厢顶掀开。
热粥气恼道:“公子,你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