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看向江陵鹤,目光徒然变得犀利起来。
“南疆牧守江陵鹤!”
“卑职在。”
“散布谣言,挑拨军民关系,你可知罪?!”国主厉声喝道。
“不是这样的,国主,我是无心的。我……”
“来人呐,将他拿下,革除官职,家产充公,仗责一百。”
仗责一百?江陵鹤脸色骤变,就他这身子骨,挨了这一百军仗能不能喘气还两说。他慌不迭抱住国主大腿,还未开口那张老脸就涕泗横流。
以前魏崇在他身上受了不少憋屈气,听了这话喜不胜收。
他霍得起身,不走上前,拽着江陵鹤的后衣领,硬生生将他拖到一边。
一个军官从岗亭里拿出根棍子,健步如飞的朝这边走来。
江陵鹤一面挣扎一面苦苦哀求,却被魏崇一脚踩住后背。
这一百军仗,他要亲自执行。
魏崇一把夺过那根棍子,斜瞥了江陵鹤一眼:“江陵鹤啊,江陵鹤,你也有今天。”
两个军官扑上来,死死按住他胳膊,江陵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魏崇抡起棍子,势大力沉,照着他屁股狠狠砸了下去。
……
一个摄影师小声问站在他身旁的那个记者:“这个还要拍吗?”
“拍啊,怎么不拍?”那个记者小声说道:“偷偷的拍,南疆牧被国主一撸到底,这多劲爆啊,拿回去准是头条。”
一百军仗打完,江陵鹤已然奄奄一息。那些年轻人望着气息萎靡的江陵鹤,一个个目光变得极为复杂。
他们多数本性不坏,听信了江陵鹤的言论,认定萧然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秉承着心目中的正义,他们才冒着极大的风险聚在军营前游行示威。
然而现在,就连国主都下了定论,说他散布谣言。
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江陵鹤跟条死狗似的被趴在大街上,无人问,无人疼。
想他风光半辈子,没想到晚景竟如此凄凉。
魏崇带上人马赶去牧守府抄家去了。
国主则跟着萧然进了军营。
指挥所内,国主屏退众人,两人相对而坐,待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后,指挥所内变得安静下来。
萧然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耐心等着国主开口说话。
“颖儿她没事了吧?”
“没事了。”萧然眼眸黯淡下来。
“这次来,我打算带她回去。”国主抬头看了萧然一眼:“跟着你太危险了。”
萧然没有反驳,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国主继续问道:“你师傅近来身体可好?”
“还行,就是脾气有点暴躁。”萧然想起之前韩谷拓跟他说过的话,犹豫了阵,他还是决定给国主提个醒:“最近我师傅可能会有所动作,他看周清月那老贼蛮不爽的。”
“我知道了。”国主没多大反应,还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周清月那老贼是应该敲打敲打了。”
“我还是要回运城的,治好南疆怪病我就回去。”萧然突然说道。
国主愣了一下,马上领会到萧然这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