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几年前，明澜在酒吧后面的小巷救下了被小混混欺负的孟菀，沈厉为了报答她，亲自开了一张支票给她。
空白支票，金额由她填写。
那个时候的沈厉就已经那么大方了，为了孟菀，他向来都很慷慨。
明澜记忆里，沈厉少有的对自己的温情多半都是因为孟菀。
既然觉得她扫兴，她也懒得留下来继续碍他的眼。
明澜要走时，沈厉叫住她。
“下周陪我出趟差。”
男人的语气漠然，好像对她提出要求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以前，只要沈厉开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明澜也都不会犹豫。
明澜压抑着心口那股难言的烦躁：“沈总缺秘书了？我明天就跟人事部打声招呼，让他们尽快安排招人。”
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沈厉很不喜欢。
虽然不喜欢她从前低声下气讨好，但更讨厌她现在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劲儿。
沈厉松了松领口，慵懒地笑了一下：“是不是人放了，你觉得你在我手里没把柄了，就可以忤逆我了？”
明澜深吸了口气：“我不去。”
去了，他就会认为她依旧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自尊心的明澜。
她再也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沈总，我可以给你个建议，你要是真缺秘书，可以请孟小姐代劳，孟小姐应该非常乐意陪伴你在身侧，而且，让孟小姐知道我跟你出差，她恐怕会不高兴。”
她一口一个孟小姐，仿佛在提醒沈厉，他过去四年有多么对不起她。
沈厉不在意得笑着，甚至连表情都很漫不经心。
“不是想离婚吗？不怕拖得久了，陆闻礼对你没兴趣了？”
明澜捏紧手心，咬牙道：“沈总是在威胁我吗？”
他的声音里多了一分警告，答案显而易见。
“突然想起来了，陆闻礼可是亲手把你送到我床上的，你当时的样子他全都看在眼里，是不是挺可惜是我不是他？”
明澜的呼吸一窒，跟他纠缠这几次，成了他羞辱她的筹码。
她的眼圈渐渐起了雾气，“陆闻礼就是比你好，至少他不会像你这么不要脸。”
沈厉的怒气终于显现在脸上，她在他床上的时候软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还敢说其他男人比他好。
陆闻礼算个什么东西。
“不要脸？那晚可是你求着我上你的，你说的是指这样的不要脸吗？”
沈厉的语气带笑，朝她靠近，莫名一阵寒意。
明澜突然就后悔了，何必跟他争论不休，她在他这里从来讨不到一点好处。
他把她逼到墙角，手指不安分地挑逗她敏感的腰肢，身体顷刻压上去。
明澜吓坏了，挣扎着想从她怀里挣脱，沈厉却漫不经心地拿过她的手机，拨通了陆闻礼的电话。
她眼睛一下红了，扑到他身上想去抢手机，不料扑了个空，整个人都挂在了沈厉身上。
“又想求我上你了？嗯？”
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耳骨上，她没来由地一阵抖。
这时，电话接通了，陆闻礼的声音传来。
“明澜，怎么这么晚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