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太温柔
周亦然洗了澡出来，看到顾小棠已经躺下，脸朝着另一边好像睡着的样子。
他觉得有些好笑，在她旁边睡下。
知道她不可能睡得着，但这次他忽然懒得解释，夜已深，他便睡了。
早上起来，顾小棠眼底下泛着青色，看起来比昨天憔悴。
周亦然要出去，她低着头给他系扣子。
他问：“好些没有？”
她仍低着头，很轻地嗯了声。
“怎么没精打采？”他故意问。
她心里像又被挤压了一下，有点呼吸不了，“……没。”
“真的没？”
她眼眶快要泛红了，“嗯。”
“一起出去，有很多要做的。”他说。
她微微有些怔，“好。”
昨天的事闹得很大，她后来看到新闻了。
这种情况下她还合适跟在他身边吗，难道不会带来可怕的麻烦？
但是他让跟着，她不能拒绝。
周亦然去加班忙了点公司的事，然后做了件让顾小棠惊讶的事情：他带她去参加了一个读书会。
那样的活动更像是闲暇时候才会做的事情。
读书会讨论的是德城大哲学家思想家康德，顾小棠听得有点沉浸，不经意看了坐在后面以方便偶尔出去听电话的周亦然一眼，他那么安静，像在听，又像没听。
因为她看过来，他便也对上她的视线。
却也仅此而已。
在场的人看着都是有内涵或者有地位的人，但是顾小棠感觉他们没有一个人跟周亦然像。
周亦然就像游离在所有人之外，不只这个读书会，顾小棠觉得他在任何事情上，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难以捉摸，难以把握。
大片的玻璃窗外，庭院美景，冬日暖阳。
读书结束，那些人三三两两聊着，多数还没走。
顾小棠看到那位气质高雅的美女负责人向周亦然走去，说：“老同学今天这么有雅兴过来读书。”
周亦然只很清淡地翘了翘嘴角，“给你介绍个孩子。”
美女负责人哦了声，视线早已不自觉投向顾小棠。
顾小棠有点没想到，微微有些局促。
“小棠，这是江浅柠教授，她喜欢爱读书的孩子。”
孩子二字让顾小棠微红了脸，窘迫地说：“江教授您好。”
江浅柠无奈地笑了，“周亦然，什么时候你也这么不正经了。”
周亦然泰然，“让她经常过来跟你们读点书。”
江浅柠不觉又看了顾小棠一眼，微笑：“这当然没问题。”
周亦然：“请你吃饭。”
江浅柠莞尔：“可真难得。”
周亦然：“平时只是没空。”
江浅柠：“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