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孤勇
回到去，周亦然接了电话，这次是他母亲打来。
“阿然，离婚我是赞成的，反正他们甄家早就想开口了，但你怎能带着这丫头直接到人家家里去了？”何玉娴烦恼极了，“你爸又生气了，他很生气！”
顾小棠走开去卫生间。
周亦然眸色深暗，看了眼，对电话那头说：“迟早的事，不想拖了。”
何玉娴默了默，“你能不能带她回来一趟？孩子的事还是需要细细商量，你总得顾及一点我们的感受，最近这么多的打击，你爸看着都老了十岁了。”
周亦然沉默良久，“过些天吧，过些天我会给你们答复的。”
……
两天后，周亦然跟甄歆婕终于结束了长达五年的无爱甚至无性的婚姻。
走出民政局，戴着墨镜的甄歆婕昂着头，率先把车开走，仿佛再无留恋。
周亦然回到公司便看到甄家替甄歆婕发布的离婚官宣上了头条。
本来他们这点事不至于上头条，但海山集团的事情在财经界闹得沸沸扬扬，有关周家的事情都是舆论焦点，加上甄家刻意为之，上头条是必然的结果。
上不上头条对周亦然来说其实无所谓。
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沉着，回到公司后，干坐许久，仍是无法打开待处理的文件。
扯了扯嘴角，起身走人。
顾小棠在忙一个推书的筹备活动。
空闲下来转身，意外看到落地窗外周亦然走过去的身影，微怔。
走出去，看到他跟江浅柠站在那，江浅柠脸上是灿烂的笑意，而周亦然竟然也难得地扬起唇角，看着就轻松。
顾小棠心想，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但他们在说话，她感觉自己过去不合适，便又退了回来。
江浅柠眼尖，一下便看到了，说：“小棠刚在看你。”
周亦然当然也注意到了，但没说什么。
“你们最近怎样？”江浅柠好奇地问。
周亦然嘴角轻翘，“前几天她跟我表白，说喜欢我。”
江浅柠睁大眼睛，笑了，“那可真难得，她这么小心又胆怯的人。”
“她还是太小了。”周亦然淡声说。
这话听着像没有什么情绪。
但江浅柠想起自己的二十几岁，大概能猜到他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的保留，不觉为这人世间复杂的情感深感怅惘。
顾小棠又继续忙了会儿。
手机叮地响了声，她打开看，是周亦然发来的信息。
【我在侧门等你。】
顾小棠有点害羞地翘起嘴角，收拾好出去。
上了车，她看向周亦然。
他神色平静，看起来让人安心。
回到小别墅，走进去周亦然就把顾小棠抱起来。
灼灼地望着她，俊毅清冷的眉眼有了柔和的弧度。
“替我高兴吗，我终于自由了。”他不缓不急地说，唇角翘起。
顾小棠有些不确定，也有些不敢相信，“是，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