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好乖
周亦然深深地瞧她一眼。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你是去看书还是做什么？要是想先走也行。”
“我去看书等先生。”顾小棠乖巧地笑了笑，说。
周亦然往图书馆最顶层的办公区域走去。
走到尽头那一间，敲了敲门，过了会儿，有一位助理过来开门。
周亦然走进去。
办公桌那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长者，他合起在看的书，取下眼镜看过来，语气沉稳而且有着上位者的威严，说：“坐吧。”
待周亦然坐下，他开口：“海山集团这个烂摊子怎么样了？”
周亦然说：“还在收拾。”
长者哼了声，有些嘲讽地问：“还能收拾好吗？”
周亦然语气沉静：“我在尽最大的努力。”
“你准备竞标东山区新文化科技馆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但你知道我是不会看情面的，我只看实力。”
周亦然：“我知道，所以我聚集了一批最有性价比的做实事的人，名头可能不是很响，但实力和保障是百分百。”
长者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听起来很自信。”
周亦然：“是的。”
“可是据我所知，比你现在有实力的竞争对手也是有好几个的，你应该很难胜出。”
周亦然沉着对上他的目光，“表面上有实力不等同于万无一失，曾经的海山集团绝对是实力的代表。”
长者有点被气笑，“你倒是敢于承认。”
“其他几家我目前还不清楚，但甄家，他们迟早也是要爆雷的。”周亦然说。
他这突然的一句，让对方变了脸色，怒道：“又来一个周甫明？”
面对长者令人生惧的怒意，周亦然的神色也有些严峻，但依然镇定地说：“海城这几年不会太平，因为本身就已经到了更新迭代的时候，说不定我的团队里就有几个即将脱颖而出的新生代。”
“为了海城的稳定，您真的可以考虑给他们一个机会，做实事的人，能提供的就是保障，何况这个项目交给我，在外界看来就是对海山集团重整的有力支持，会给股东们更多信心。”
长者灼灼盯了他好一晌，脸色还是很难看，说：“你这个臭小子会拿捏人。”
周亦然：“不是拿捏，而是我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尽了最大的努力。”
长者沉默了很久。
……
顾小棠在图书馆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然后接到了周亦然的电话：“走没有？”
她小声说：“好，我就出去。”
回去的路上，顾小棠感觉周亦然的气场有些不一样了，他虽然还是沉默不语，但好像没有了之前那么紧绷的压迫力。
因为她老是看他，他终于垂眸瞧她一眼，“我脸上有花？”
她抿唇而笑，水眸潋滟。
司机先送顾小棠回出租屋拿了几套衣服，然后又回了浅水湾。
走进家，周亦然解开几颗扣子，过去倒了杯水喝，喝完到沙发那坐下，人看起来有点懒，垂着眼。
他这样疲惫的样子并不多见，顾小棠不禁走过去，靠他坐下，手不自觉按到他的肩上。
他没有抬眼，淡声说：“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吗，还给我捏背。”
顾小棠微微扯了嘴角，“可能是我比较多情，先生，我甚至觉得，就算我明天有了男朋友，看到先生这么累说不定我还是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