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日益精进
顾小棠收了手表一直没戴，周亦然没说什么，随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人的相处风平浪静。
每天，顾小棠勤勤恳恳稳稳妥妥地做着本职工作，周亦然也有条不紊地忙着，事情很多，很累，但大体上顺利。
周五周六周亦然都有应酬，都不是需要顾小棠的场合。
周六晚，顾小棠在跆拳道馆上课，练起势和冲拳，这些都是初级内容，看起来简单且有点乏味，但练冲拳的时候专注发力，无形中人会很沉着坚毅，力气随着心念发出，攻击的力量能击破心中的污浊与阴霾。
简单的动作练了将近一个小时，顾小棠出了一身汗，感觉疲惫倒也轻松。
整天在空调房里，毛孔都是闭住的，不比运动出汗让人更健康，汗出来了，心里好像也干净了许多。
但是当顾小棠结束课程准备离开跆拳道馆，随手打开手机看了信息，她才刚轻松了些许的心又沉下去。
那个陌生号码又给她发来信息。
这次是三个视频，周亦然搀扶江浅柠，周亦然为江浅柠擦拭她不知道被谁弄脏的手臂，周亦然坐在沙发上靠着江浅柠的肩休息……
顾小棠默默地感受着心下坠的痛苦。
像木偶一样呆站了许久，不经意抬眼，对上李煊的目光，他看起来似乎有点担心，对上她的视线怔了怔，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也扯扯嘴角，拿上包包走了。
回到住处洗了澡，换了睡裙爬上床，打开一个APP，播放各种视频，诸如动物世界科普、烹饪美食、农业可持续发展，大国与强国博弈……她只随便听听和看看。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碎片化的知识和信息随手可得，每个人都懂得越来越多，然而能让自己的生活睿智而清醒，却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手机的特殊铃声响起来。
周亦然发来一条信息：【过来。】
顾小棠沉默地看着，半晌回了一条：【先生可以过来吗。】
此时周亦然坐在车后座，看了信息，从鼻子里轻嗤了声，冷着脸放下手机。
但一分钟后，他说：“去新月小区，导航里存有。”
等了许久没见回复，顾小棠心想，应该是生气了吧。
她是有些贱性，这点她自己也很清楚。
她很难去忤逆周亦然，此刻因为那边生气不回复，她心神不属，十分煎熬。
但她又觉得，不这样迈出一步，她只会在那深渊里越陷越深，如果有一天她窒死在其中，不会有人同情她。
因为比起强者，做弱者更容易，既然选择了容易，就不应该奢求别人的尊重。
顾小棠强忍着，在煎熬里等待。
迟早都是要结束的，如果现在就结束，也没有什么差别。
她痛苦地佝着身子，把头抵在枕头上。
手机终于再次响起来，她等待判刑一样拿起来看。
【哪一栋？】
她的心恢复了一点生机，回复过去。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她去开了门，周亦然走进来。
她没敢去看他的脸，伸手搂到他的脖子上。
他将她的手扯下来，扯了她的睡裙，带着酒味的吻落下来。
顾小棠能感觉到他隐藏的恼，但他还是比较好的，不会因此在这事上刻意折磨她。
但是在她进入状态后他还是挺狠的，看她隐忍，他在她耳边嘲讽：“是怕隔音不行吗？这么放不开？”
这话她没法接。
从那个小卫生间洗完出来，他躺在她的床上，脸上一派淡漠，问：“现在开始学着跟我对着干了？”
她爬到他身上，像小狗一样依恋又专注地贴着他微暖的肌肤，留连着。
后来他没有说话了，眉心蹙着，深邃的眼眸微微眯着。
顾小棠攀上来抱住他。
她的主动让他再次坠入那迷人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