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才发现，她竟然完全主导了这一次，他一个大男人被她带着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喘息着，在他怀里笑了。
他的手轻轻顺过她的耳朵和下颔，问：“笑什么？”
“笑我自己别的可能没学会多少，在这种事情上倒是……”
她没有说下去，但周亦然替她补充了：“日益精进。”
她扯着嘴角，起身，替他做了些本来一惯都是他自己来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特别，周亦然没有阻止她。
顾小棠看出他那点恼意已经消淡，她温柔地靠过去，给他揉按肩膀。
这果然是他喜欢的，他舒服得又眯起眼睛。
他的肩上肌肉遒劲结实，按着虽然很费她力气，但是很能满足她想要亲近他的yu望。
然而脑海里不觉又浮现他靠在江浅柠肩上休息的情景。
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可以轻易被替代的存在，只要是个女人，如果他有感觉，就可以代替她。
她终究是要离开他的，只希望她对他独特的渴望能消退，只对他才有的，总想要他拥抱总想要亲近的渴肤症能消失……
不觉午夜已过，周亦然躺在床上，望着这不大的房间，忽然问：“为什么这次要我过来？”
顾小棠反问：“先生有车，过来还不容易吗？”
“床太小，浴室也太小。”他点评道，瞧她，“之前那个别墅还空着，你不能回去住吗？”
顾小棠柔声说：“我在附近有课要上，去别处住不方便。”
周亦然微微挑眉，“什么课？”
“跆拳道。”
周亦然轻笑，“学那个做什么？”
顾小棠也笑，“以后不高兴了，可以揍先生？”
“可真是个好想法。”
……
周四，顾小棠跟周亦然去新文化科技馆工地处理一些事。
事后，周亦然带她去了附近不远的一家画廊。
正奇怪他怎么有闲心带她来看画，走进去看到坐着轮椅的江浅柠和周艳，顾小棠愣了愣。
看到顾小棠，周艳眼中闪过厌恶。
这么久没见，江浅柠似乎也变得疏离了，她首先对周亦然笑道：“得了一点上好的茶叶，你过来正好喝下午茶。”
说完才看向顾小棠，笑着说：“这段时间没见，小棠好像又漂亮了呢。”
顾小棠感觉她说这样的话言不由衷，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但还是走近，目光落到她的腿上，问：“柠姐是伤了腿吗？”
江浅柠微笑着：“嗯，小腿骨头断裂，不过没事，养两三个月就可以了。”
顾小棠有点难堪，但还是不自觉想为自己做一点辩解，说：“你住院的时候我听旧同事说了，想去看你的……”
但她话没说完，那边周艳拿了茶叶过来，很没礼貌地打断她的话，说：“这茶做奶茶不知道好不好喝。”
江浅柠笑，“做奶茶，你要暴殄天物吗？”
她转向顾小棠：“小棠你会泡茶，这茶就交给你好不好？”
顾小棠见她不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很敏感地猜到江浅柠现在待她已经不同以前。
不知道是觉得顾小棠不够尊重她所以讨厌了，还是因为，她对周亦然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愫，所以对顾小棠渐渐有些无法容忍？
这些想法在顾小棠心里萦绕，让她十分难受。
不过即使江浅柠待她一如既往，她也不会好受。
周亦然跟江浅柠之间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相处模式对顾小棠来说如梗在心。
顾小棠其实一点也不想见到江浅柠。
但此刻江浅柠客气地让她帮忙泡茶，她没有推辞的理由，只得说：“好的。”
周艳冷冷地说：“茶具我忘了拿，跟我去拿吧。”
顾小棠不理她充满敌意的目光，跟她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