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里的水有些发凉,刺激得我一个寒颤,旋即摇摇头,将刚才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去。
沈泽斐现在巴不得拆我入骨,日夜折辱。
看着我落马。
又怎么会帮我?
时间差不多了,我草草收拾了一番后,换了套衣服跟去了婆婆的房间。
房间里的医生和仆人将宽敞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我站在门外,只能远远的听到房间里各种仪器的声音。
那个声音和沈泽舟房间里的声音重叠,迫使我的思绪翩回昨夜那个翻云覆雨的不堪夜晚。
“哎呦!醒了!谢天谢地!”
房间里的仪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女仆惊喜的尖叫。
我深吸一口气,剥开人群,走了进去,坐在叶月华床头。
欲泣欲诉道:
“妈,你可把我吓坏了。”
在这里待久了,什么鄙夷,嫌弃的脸色都瞧过,偏她不能表现出来,时间一长,她早就练就了一手炉火纯青的演技。
此刻竟然也能挤出几滴眼泪。
也不知道是真的流给婆婆,还是每个夜晚迫不得已守在一个活死人旁边的自己。
“行了…都散了吧…你留在这。”
叶月华混浊的眼睛迸发出一点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特意为了掩盖暧昧痕迹而穿的衬衣上。
我心里打鼓,手心不自觉溢出些冷汗。
佯装镇定的将仆人们都赶了出去。
房门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她心上。
指尖微颤,转身倒了杯水,才敢继续坐在床头。
“妈,喝点水吧。”
叶月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却没有接过我手里的水杯,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我身子底下瞥。
我忐忑的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昨晚到底有没有…!”
虚弱且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抿了抿唇。
我早就已经和沈泽斐鱼水之欢几次了,大腿内侧的红痕还没有消退,若是叶月华起了疑心要查。
是一查一个准。
到时候,自己多年心血都要付之东流。
嘴唇被咬的发白,咸腥味溢进口腔,我微微点点头。
算是承认了昨夜和植物人交合的荒唐。
叶月华这才点了点头,拿起水杯抿了口水。
应该是满意了?
可是我分明看到叶月华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
我不敢多留,随口扯了个去炖燕窝的谎,脚底抹油逃出生天。
大房只有两个女人,本就势单力薄,今早叶月华还被沈泽斐气晕了过去,现而今想要看她们笑话的亲戚可是一抓一大把。
许是沈泽斐故意为之,不到两个小时,那些平常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俯在床头对叶月华嘘寒问暖了。
这里面的人,可没一个好相处的。
我紧了紧手里的托盘,推门进去 ,将燕窝放在床头。
霎那间,屋子里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我身上。
大房再怎么形单影只,叶月华毕竟还是个长房媳妇,且又生了长子,这些年老爷子虽不说,但明里暗里还是护着的,她们不好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