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挽舒可就不一样了,她没孩子,没地位,甚至没娘家撑腰。
“哎呦,挽舒真是贤惠啊,这燕窝卖相好的比我家星级厨师做的还要勾人几分。”
说话的是沈泽舟的一个姑姑,嘴里最是尖酸刻薄。
她这话明里是说我似个厨娘,暗地里却在说我勾人。
叶月华的眸光一寸寸阴冷下来。
眼底对我的嫌恶更添几分。
我无权无势,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只能紧了紧拳头。
目光一寸寸变冷。
就在我深陷漩涡的时候,家庭医生突然闯了进来。
言语惊醒。
“夫人!好消息!大少爷有苏醒的迹象!”
本来正无精打采的叶月华听到这话,一下子直起身子,指尖微颤,不确定道:“你说什么?”
那医生并不着急搭话,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的人,附耳在叶月华身旁说了些什么。
婆婆眼中对我的嫌恶立刻四分五裂开来,竟还夹杂着一丝欣慰与欢喜。
我迎着她从未有过的目光站在那里,不由得有些心虚。
耳边再次回荡起沈泽斐的孟浪话。
“你该叫的再大声一点,说不定我大哥真能气醒呢?”
莫不是…
真的让他说中了?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记得你前些年为了讨好公公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怎么我儿媳妇连给我炖个燕窝都不允许了吗?”
叶月华掩饰掉眼睛里的惊喜,不动声色地端起我刚才放下的燕窝,当着屋子里所有人的面将燕窝喝下。
亲戚们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维护我。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被点了名字的沈悦更是脸色难看到无以复加。
谁都知道她当初为了得到公公的财产,衣不解带,端茶倒水的“伺候”了老头子两个月。
叶月华将这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无疑是将她的脸豁开,按在地上摩擦了。
一时间沈悦脸上黑红交错,冷哼一声便退了出去。
其他人见此,许是猜到叶月华铁了心的要维护我,不想再讨没趣,纷纷退了出去。
“以后这些事让仆人做就行了。”
人都出去了她才瞥了我一眼。
叶月华打量的目光一寸不落的汇在我身上。
半晌,她道:“你是个有福气的,泽舟快醒了,咱娘俩也算是要熬出头了,不过现在泽舟的股份都落在那狼崽子身上,很是不妙,我今晚会设家宴,你和我务必要给泽舟争一口气。”
叶月华的目光阴冷而狠戾,像是从阴沟里跑出来的红眼鼠。
这不是家宴,这是想杯酒释兵权!
可是,沈泽斐那样的疯子怎么肯乖乖就范?!
蛰伏这么久难道婆婆都忘了?还是一听到沈泽舟要醒过来的消息一时间高兴的昏了头。
“你该叫的再大声一点,说不定我大哥能听到…”
沈泽斐带有蛊惑力的声音仿佛一道魔咒,讲我的心狠狠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沈泽舟真的听到了我和那疯子苟合的浪荡声音。
他醒过来,真的会放过我嘛…
“你怎么了?”
半天听不到回应,又见江挽舒一直垂着头,叶月华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