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抱着糖果花束,拎着药包,急匆匆地往家赶。
身后有人鬼鬼祟祟,西元警觉地放慢了脚步,穿过几条街,迅速藏身在拐角处,跟着的人渐渐走近了,西元举起一把美工刀,闪电般抵在他的颈下。
那人登时不敢再动,咕咚咽了下口水:“妈的顾西元,果然是特工出身,还是这么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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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
幽窗棋罢指犹凉
西元缓缓地放下美工刀,与那人相视一笑,两人猛然抱在了一起。
“阿山!”
“西元!”
热泪夺眶,又都不好意思地抹了几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几年的光景,阿山留起了大胡子,猛张飞似的,更显彪悍。
“阿山,你怎么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你怎么也在温市?”
西元迟疑了下,阿山还是那么大大咧咧:“先不说这些,走,找个地方喝酒去,咱俩得聊个通宵。”
通宵?几分钟都不行,唐琛还在家等着。
阿山见西元不积极,立即拉下脸:“怎么?你这个小白脸看不起我这个大老粗?当初先生在的时候,你就这副自以为了不起的臭德行!”
西元忙道:“胡说,当然不是……”
提到先生,阿山瞬间黯然,西元也一时无声。
两人都沉默了会,阿山看了眼西元手中的吉利糖花束和草药,目光疑惑起来:“你还在买吉利糖,这药……给谁的?”
西元低声问:“就你一个人?”
“是啊。”
“那你跟我走。”
船屋的橘暖映着天上的柠檬月,雨季虽漫长,但终有放晴的一天。
阿山走进船屋的时候,唐琛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伸着两条长长的腿,中间夹着个木盆,搓洗着西元昨晚弄脏的衣裤,一抬头便看见了直眉瞪眼的阿山,怔了片刻,随即笑道:“看什么,老子还活着。”
“先生!”阿山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唐琛,呜呜地哭起来。
唐琛来不及擦去手上的皂液,拍了拍他宽厚的背,眼里也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