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吸血的生物一样,瞬间对那最鲜活的存在有了超乎寻常的兴趣,恍惚中猛的凑过去,御堂张开口,探出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湿粘的触感,舔上了本多的喉结。
那喉结颤动了一下,被侵袭的男人便在下一秒钟,听到了理性那条纤细的防线咔啪一声断裂的响动。
他再也佯装不下去了。
于是,休息室外是气氛愉悦的酒会,休息室内,是气氛淫靡的纠缠。
两具活生生的躯体交叠在一起,一张并不宽大的床勉强容纳下两个大男人。本多焦躁中已经不记得上半身的衣服是自己脱掉的,还是御堂脱掉的了,而御堂么……忘了从何时起就已经完全□的家伙虽说浑然不觉,但想来造成这□的,必定还有他本多的一部分功劳。
热烈到已经没什么技巧可言的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重复了多少次,但显然御堂绝对不满足于只是亲吻的程度。他急躁的伸手过去解本多的腰带,那急切当然谈不上小心,可是被身下这个尽失平日仪态的人用粗鲁的动作扯掉腰带,拉下裤子拉链时,即使被剐疼了最要命的地方,那里的热度却仍旧不曾减退半点的本多,并不太介意御堂的混乱,因为他何尝不是这样混乱的呢?
被一双大手覆盖住股间,由缓至急揉搓,胸前还被反复□的时候,御堂的呻吟声明显起来,他完全沉浸其中了。然后,当沉浸其中的男人狂乱的啃咬着本多的肩膀,并终于重重的战栗了一下之后,本多只感到了掌心一片浓热的湿粘。
“好快……”他傻笑了两声,但只是搓弄了片刻便达到□的御堂似乎已经没心思去辨别那傻笑的含义了,而当本多发现他股间的硬挺□之后仍旧不见萎缩时,他明白,御堂想要的,远不止是单纯的爱抚。
他在贪图更多。
被猛的反客为主压倒在床心时,本多略微慌乱了一下,而在御堂迈腿骑在他身上时,他的慌乱翻倍了。
那个即使发情时也依旧完美的男人,正紧闭着睫毛上还挂着急迫的泪的双眼,张着完全没了刻薄言辞的嘴唇,皱着眉头,红着脸颊,跨坐在他腰间。
这个场面太刺激了。
而更刺激的是,御堂竟然伸手过去,扶着本多早就硬起来的□,稍稍抬高腰,然后努力试图缓缓降低身体,让自己的□容纳下那火热的凶器。
“该死的!怎么可能……”顶端在御堂不得要领的尝试下总是无法顺利进入时,本多咬紧了牙关,扶着御堂的腰不许他再更进一步动作,“紧成那样,进得去才怪……!”
再次把焦急的家伙压到身下,本多狠了狠心,一手紧紧抱着泛起粉红的身体,一手探到了他曾在梦境中触摸过的禁地。
然后他发现,那里,果然和梦中的一样……
早就一片湿热了。
指尖缓缓顶了进去,本多听着御堂难耐的呻吟,感受着内部的收缩,一点点探索,一点点深入,终于在碰到最要命的那个地方时,萦绕在耳畔的呻吟声又抬高了一度。
御堂在发抖,但明显不是因为恐慌,他牢牢抓着本多的胳膊,就像溺水者抓着手中的救命稻草一般。本多每增加一根指头,他就会表现的更加难耐,腰,□的扭动,腿,邀请一样的缠绕在对方身上,御堂终于在深入到体内肆虐的指头增加到三根时控制不住的带着哭腔低喊了出来。
“混蛋……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我……啊啊……可恶!做点什么实际的啊!随便什么都好,快点……!”
这样的□言辞,让本多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老天……这个人……难道原本就可以在撕掉面具之后,坦诚到这个地步么?
“到底谁才是傻子一样的在逞强啊……”本多不爽的嘀咕,心里最深处的某个地方,却不知为何泛起一股淡淡的甜腻来。
要命的手指抽出去了。
本多把御堂压在床上背对着他,然后将膝盖顶进了那颤抖的腿间。
不想让御堂在清醒过来之后因为所有羞耻的姿态都被尽收眼底而咬舌自尽,本多选择了看不到他表情的体位,虽然很快他就后悔这种仅存的人道主义做法了。
硬挺灼热的器官顶进去的时候,御堂发出的声音非是销魂二字不足以形容。而至于那不顾一切吸着渴求之物的穴道……本多只觉得,自己倘若也跟着失去所有理性,怕是真的会在这张床上精尽人亡了吧……
事实上,他的动作并不野蛮,可是也确实没留什么情面,因为御堂没过多久就声音含糊的反复呻吟着“不行了”。然后,在本多也跟着“不行了”之后,在他释放在这个身体的最深处之后,在他保持着联系在一起的状态将御堂翻转过来面对着他之后,他发现……彼此距离真正的“不行了”,都还很是有一定距离。
就算是被催情药毒化的结果吧,御堂的器官并没有在发泄之后完全软下去,稍稍揉搓了几下就又精神起来,本多惊异之余,在发觉到面对面看着这家伙的脸,会很快让自己也再度精神起来时,低低的咒了声“该死”,便俯身下去,在再度投入到下一轮激情中之前,紧紧抱住了他再也舍不得放开的身体。
……
尾声与附篇
—尾声、醒来之后—
从凌乱的梦境中睁开眼,外头的天已经亮了一半了。
本多觉得自己神智还不是非常清醒,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似乎是过了个十分刺激的夜晚,然后,当他小心回忆了一遍所有能想起来的细节之后,他发觉,那果然不是梦境,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