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了——
“哥,我……我喜欢你!”
“无论是作为你的弟弟……还是作为你的恋人。”
“所、所以……”
part2所以……
——所、所以……?
脑袋一热就向自家哥哥告了白的佐助少年,现在呆呆地盯着手机屏,脸上是五雷轰顶灵魂出窍的表情。
——天!我、我……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啊啊——!
手机里寂静一片,佐助甚至能听到对方的节奏缓慢的吸气声。
“佐助……”
沉寂良久,对方率先打破沉默。
可能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兄长的声音听上去温柔得一塌糊涂,光是这一声“佐助”就听得他脸上的热度“噌噌”地直线上飙,心脏也不听话地怦怦乱跳,他忽然特别害怕听到鼬接下来的话,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两下,最后神使鬼差地按了挂机。
这下脸可丢到太平洋里了,哪有刚向对方告了白就挂掉对方电话的?
而且,挂了电话之后,他反倒更想知道自家哥哥刚才想跟他说什么了……
——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宇智波佐助?!
他正对着手机屏发呆,手机一震,又开始不知疲倦似的铃声大作。
是鼬打回来的。
“……!”
他想也没想,“啪嗒”一声抠掉了电池板。
看着变成灰屏的手机,他又开始后悔了。
——你这是要死啊!还能不能行了?
随手将手机和电池板撇到床上,他弯腰将地上的鼠标拾起来连回电脑上,试着动了动,终于好使了。
这时,sn的聊天窗口已经触电似的抖个不停,鼬罕见地连续发了若干个抖动窗口,佐助少年瞄了一眼聊天界面上的记录,只看了两行脸就红透了——
‘s,谢谢你。’
‘我很开心。’
他一目十行地往下看,明明想好好地看却又不敢太仔细地读,鼬大概的意思是在说了解到他的心意,感到很欣慰,以后不会再把他当做不懂事的小孩子,而是将他真正地当做自己的恋人来对待,关于蝎所说的那些事情——
‘不是我非要把你当成小孩子。就算你的心智再怎么成熟,你现在还处在生长期。’
‘所以,那些事情……再等两三年吧。’
‘等你再长大一些……’
‘就算你不要……’
‘我也不会客气的。’
‘做好觉悟吧,s。’
佐助少年对着屏幕呆愣半晌,最后毅然决然地拔掉了笔记本的电源并扔掉了电池板。他面红耳赤地趴倒在床上,将脸埋入白色的抱枕中。
act17
part1抬头不见低头见?
日历再翻过一页,9月1日,开学的日子。
佐助少年难得的没有赖床,闹钟响了第一遍就跳下了床。
洗漱完毕,开始更衣。
雪白的衬衫,暗红的领带,浅灰色的v字领坎肩,灰蓝的仿西装外套,黑色的长裤……一件一件套到身上之后,他站在镜子前,开始专心致志地整理胸前不太规整的领带。国小的制服上没有领带,所以他打领带的技术是曾经看着鼬穿制服时学来的,还一次都没有实践过,本以为不是什么难事,今日亲自一试才知原来这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调整了几次位置,虽然能看得过去,但总觉得和鼬比起来还差着一点。
他在镜子前磨磨蹭蹭,阿猫娘已经在门口催了不下四五遍,扒着门缝一看,她忍不住笑起来:“哎呀呀,还没美够啊?真该照下来让你哥瞧瞧哟~”
“妈、妈妈……!”佐助少年被说得脸直泛红,他又翻了翻衬衫领子,这才颠儿颠儿地跑进餐厅。
阿猫娘情不自禁地掩着嘴偷笑。
开学典礼是在木叶国中气派的大礼堂里举行的。
负责主持开学典礼的司仪是一年组的伊鲁卡老师,简单的开场白过后,接下来轮到学园长猿飞日斩讲话,慈眉善目的猿飞学园长给在座的新生留下了和蔼亲切的印象。不过当严肃沉闷的理事长志村团藏上台讲话的时候,猿飞学园长带来的祥和氛围几乎要一扫而光了。第三位出来演讲的是二年组的学生代表日向宁次。宁次一出场,台下女生们的尖叫声连成一片,主席台上的理事长频频皱眉,猿飞学园长劝了他几句,他板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宁次的确很有优等生的范儿,他相貌俊美,举止优雅,谈吐不俗。台下的女孩子们晕晕乎乎的,可能是宁次身上也带着强烈的万人迷气场,佐助忍不住拿他和自家哥哥做了下比较,然后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切,我哥要是在这儿,哪轮的到你出风头?
宁次鞠躬、下台之后,轮到新生代表发言,佐助少年拿着自家哥哥帮忙写的稿子离席。于是刚刚沉寂下去的台下再度沸腾起来,他心里得意得很,却故意冷着一张小脸从满场乱飞的粉红泡泡中穿过。鼬的稿子写得的确很有水平,让他的发言两度被全场爆发的掌声打断。讲话完毕,佐助少年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步伐轻快地走下台子。
台子离坐席之间有5级台阶高的距离,台阶在台子的最里侧,从坐席的方向看不到阶梯。因为礼堂的灯光集中打在主席台和发言者的位置上,所以台阶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佐助走下去的时候,感到一个人正从下面走上来,由于逆着光,他看不清来人的面目,那人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像是与他很熟络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谁呀?”佐助一向不喜欢与陌生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不高兴地伸手去拨那人的手,手指一碰到对方的手,他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