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热身完毕,转回头看了看美青年,不知怎的脸上就泛了红,美青年微微一愣,既而唇角上勾起一抹浅淡而不失宠溺的微笑,这使得他有些冷冽而深沉的气质瞬间柔和了不少,整个人都生动起来,这使得周围的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一下子都汇聚到他的身上。
“我了个去……真受不了,我要瞎了,嗯!”
被室友浑身散发的人兄(妻)光晕闪了眼的迪达拉,差点把手里的望远镜砸到跑道上去。
蝎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你又看到什么了?至于这么夸张么?借我看看——”
说着他拿过迪达拉手里的望远镜,结果——
“我了个去……我现在真是见不得他笑,一看他这么笑我心脏就抽筋……”
鬼鲛迫不及待地拿过望远镜:“你们这是红果果的嫉妒人家哥俩甜蜜吧……我了个去了,前边的话我收回,我心脏也抽筋了……”
八卦三人众心脏同时抽了筋,但是他们又自虐般地痛并快乐着,一边传递着手里的望远镜,一边捂着绞痛的心口。他们的心绞痛直到一年组男子100米比赛枪响的那一刻才停止,不过当他们看着抱着佐助的外套,站在的位置上含笑望着弟弟的背影的鼬时……他们仨又不约而同地集体捂住了胸口……
part15该死的万人迷
从刚起跑就甩出第二名五六米的佐助身上,八卦三人众俨然看到了当年只要参加个比赛就能轻松破校纪录的鼬。
“天才都应该去死,嗯。”迪达拉不知从哪里神奇地变出一筒爆米花来,一边说,一边狠狠地嚼着,仿佛把它们当成了世界上所有的天才的脑袋,“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使我们活得如此艰辛,嗯。”
“话不能这么说,”蝎抓了把爆米花,往鬼鲛手里倒了一些,“每个人身上都有别人无可替代的地方,这才是人与人之间的本质差别,也是人之所以存在的意义。”
鬼鲛将手心里的爆米花捣入口中,草草地咀嚼几下,用同情的眼神瞥了蝎一眼,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蝎,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没事别老去哲学部旁听……那个学部盛产疯子,从老师到学生都没几个正常人。”
“你听不懂,就说人家是疯子,”蝎振振有词地反驳道,“这是非常严重的主观主义错误。”
“蝎,”迪达拉掂了掂手里装爆米花的筒,一筒油光光的澄黄色爆花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你再不说人话,我就不让你吃爆米花了。”
蝎斜着眼觑了一眼爆米花,蓦地用手一指终点:“喂,你们看,佐助冲过终点了!”
“……”
“……”
迪达拉和鬼鲛无语地白了蝎一眼,一同转头向终点看。
由于惯性的作用,冲过终点之后,佐助又向前跑了五六步才完全停下来,拦在他腰间的终点线像是红飘带一样随着风上下飘飞。
他的脚步刚停稳,在终点附近埋伏多时的校新闻部成员呼啦一下子围住了他,为首的新闻部部长将麦克风塞进他手里,问题就跟连珠炮似的丢了过来……
当然,第一个问题是体育比赛结束后,提问频率最高的——
“佐助君,请问你现在心情如何?有什么感想?”
“……”
佐助被越聚越多的人群挤得直往后退,老实说,他一点也不喜欢被人群包围感觉……他自诩是个低调的人,和鼬一样低调的人—
—不对,那家伙才不低调……
正想着,一只大手从人堆里探出来,准确无误地搭住他的肩膀,将他用力一拉,拖出人群。他回过头,看见满眼含笑的老哥,将他的外套披回他的肩膀。
“别着凉了。”
“……”
他拉了拉衣领,让外套更帖服地盖住身上,刚想说话——
“啊啊!鼬学长!!!”
于是调虎离山的计划成功实施,新闻部的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挤到鼬的面前,一个个争着抢着地往上递话筒,此起彼伏的快门声震得人耳朵都麻了。
佐助的额头上绽起青筋。
虽然知道自家老哥是在帮自己解围,不过……为什么他心里这么不爽呢。
……吃味?哼,才不是!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的!
“切,这该死的万人迷!”
忿忿地咒了一声,他将缠在腰间的终点线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朝着200米检录处走去。他可没工夫在这儿闲扯,短跑、中长跑和跳高项目的时间都在上午,这一上午他得连轴转。
检录完毕,他在200米处象征性地抖了抖手脚,就一脸鄙夷地回望着对面的100米终点。
奇怪的是,鼬和新闻部的人全都销声匿迹了。
“……?”佐助不解地蹙着眉,下意识地寻觅鼬的身影。
就在他满世界地张望的时候,鼬的声音却从背后响起来:“在找我吗,佐助?”
“……!”佐助吓得直跳脚,“你、你什么时候……”
“刚刚。”鼬风轻云淡地解释道。
“你是怎么摆平他们的?”佐助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都怕死他们了,一看见他们挤过来就头疼……”
鼬眨了下眼睛,很认真地回答道:“不至于吧,他们非常通情达理——我说我要过来帮你拿外套,他们就自动把道让开了。”
“……”佐助抽了抽嘴角,“切,谁用你帮我拿了,省省吧喂。”
鼬眯着眼,笑得人畜无害:“……我是自愿的。”
“……”被自家老哥的笑容晃到了眼的佐助少年,毫不客气地给了鼬一记卫生球,悻悻地跳到离鼬五米远的地方,貌似心无旁骛地继续热身去了……貌似?嗯,因为这孩子每甩一下胳膊,就要鬼鬼祟祟地回一次头,每次回头又总是恰好对上鼬弯月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