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笑了?
佐助心里犯嘀咕。
但他不得不承认:
——这家伙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要是……他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就好了。
——切,我在想什么啊……真够无聊的。
part2纪录刷新失败
上午11:30左右,距离午休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佐助终于搞定了所有的径赛项目,目前还剩下一个田赛项目——跳高。
鼬抽出手帕,给刚从400米终点处挤出来的佐助擦了擦汗,又贴心地为他披上了外套。
跟着佐助一起往一年男子组跳高检录处行进的过程中,鼬注意到一口气拿下100米、200米、400米第一名的弟弟,脸上并没有任何雀跃的神色。
“佐助,你怎么了?”
“嗯?什么怎么了?”佐助拽了拽衣服,歪着头看他。
“你……”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他,“……比赛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哼,”这个问题算是戳到佐助的痛处了,可他装作满不在乎地仰起头,“第一名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离那个可恶的校纪录还很遥远。”
“……”作为“可恶的校纪录”的缔造者,鼬忽然感到压力很大,“因为你还小……”
“你创下那个纪录的时候也是13岁。”佐助嘟起嘴,“我现在跟你那时一样大。”
鼬想了想,摸着弟弟的头说:“可是,你现在没有我那时个子高呀。”
触及身高差的问题,佐助又炸了毛,他拍掉那只像抚摸猫毛般在他头发上为所欲为的大手,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还不是你的错!我长不高都是被你摸的!”
其实,佐助是想表达“我长不高都是因为你总摸我头的缘故”——不是有一种说法,总是被摸头就容易长不高么……但是愤怒让他的语言表述上出了点小问题,于是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几个三年组的女孩子,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不和谐的画面,兴奋地“呀”了一声,捂着冒烟的脸从他们身边跑开了。
“……”鼬困扰地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莫名其妙的佐助,“佐助……以后,说话一定要说完整。”
跳高赛场。
犬冢牙、油女志乃、奈良鹿丸以及秋道丁次站在场地的外沿,一起围观不断要求工作人员增加高度的佐助。
“这小子是吃饱了撑的吧,”牙挑了挑眉,非常不爽地盯着佐助跃上跃下的身影,“全年组的人都被他pk掉了,第一都稳拿了…
…还在这里不停地加高度,这是故意羞辱我们这些在第一高度试跳中就被淘汰掉的人吧喂!”
“……”志乃推了推墨镜,没做声。
丁次热心地将手里的薯片递到其他人手中,他只是在等鹿丸一起走,他对佐助的比赛过程并不像另外几个人那样关心。
鹿丸一眼看到为佐助拿外套的鼬,蹙了蹙眉:“啊啊,佐助这小子还真是执着……”
他们说话之间,佐助又吩咐工作人员往上加高——这一次直接加到了校纪录的高度。佐助像是很有负担似的大口大口地吸气,神经质地反覆活动着手腕和脚踝,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鼬觉得弟弟这副表情煞是可爱,强忍着没敢笑出来,生怕影响了弟弟的发挥。
经过一阵时间较长的调整和准备,佐助向后退了几大步。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横竿,在心中倒数了五个数,朝着它飞快地奔去。
但是,在佐助打算起跳的同时,鼬就看出他很可能过不了竿,那样的高度,对于佐助的身高来说,多少有点太乱来了。
佐助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想调整起跳的角度,可是身体又因为惯性的作用,一时停不下来……
“呃……!”
他的身体陷入厚厚的垫子里,好像一条跳出水面的鱼重新沉入水底,被撞落的横竿掉在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动。
“佐助!”在其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时,鼬已经跑过去,架着佐助坐起来,“你的脚踝……”
“不碍事的。”佐助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推开鼬就要站起来,可是脚踝一用力,他的脸立刻变了颜色,“唔……!”
“你起跳的时候就扭到脚踝了,”佐助发现鼬干脆不问他了,得出结论后,就直接把一只手穿过他腿弯,“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意识到鼬是要抱着他走,他一下子慌了神,旁边还有那么多同学在围观,他还得顾及自己的形象和面子啊:“哥……那个……哥!”
他用力扯住鼬的袖子,因为着急的缘故,脸都泛了红:“别……别用抱的,架、架着我走就行。”
鼬不同意:“不要逞强了,佐……”
“哥,”他难为情地瞄了瞄赛场外面的观众,声音软了下来,“拜……拜托了。”
act20
part1冷笑话
佐助的脚踝伤得不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得鼬非常心疼。但鼬知道,这孩子脾气强,又极好面子,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架着佐助慢慢地往体育场外走。
佐助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鼬脸上的担心他全都看在眼里了,某些时候他还是挺享受鼬替自己担惊受怕的——毕竟,要从一个极冷静极理性的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鼬的过度保护和过分关心,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很多时候,鼬简直是把他当做不能自理的小孩子来对待,这让他着实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