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道题吗？”裴沅问了句废话。
江予白没有回答，只是耐心地讲解起来。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还在，可裴沅已经分不出心思去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予白的侧脸上。
这麽近距离接触，他发现江予白特别好看，这下更加不理解为什麽给江予白安排一个万人嫌的人设。
“我脸上有东西吗？”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江予白一顿，视线从题目挪到裴沅脸上。
目光短暂对上，裴沅立刻看向别处，认真道：“没有啊，我就刚刚发了下呆，不好意思，你再讲一次，我绝对不发呆了。”
江予白重头开始讲。
裴沅明明声音听得进去，也听得懂，可总觉得耳边朦胧，眼前世界过于虚幻，唯一觉得真实的便是少年清冽漠然的嗓音。
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应该是万人迷，怎麽会是万人嫌呢。
裴沅发觉自己又在发呆，连忙回神听江予白讲题。
“这次会了吗？”片刻后，江予白问。
“会了会了。”裴沅立刻点头，“谢谢你。”
江予白没说话，继续看着黑板。
裴沅偷瞥了他一眼，又偷瞥，直到最后被江予白发现。
“怎麽了？”他声音磁性低沉，有些说不出的撩人。
“没事。”裴沅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过，继续听课。
教室里声响不轻，老师也在滔滔不绝的讲题，可他的耳朵却能清晰捕捉到身侧少年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明明那麽轻，可却穿过耳朵直达心间。
奇怪的情绪慢慢滋生，裴沅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完了。
铃声突然响起，下课了。
裴沅浑身一抖，回过神，起身出了教室，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陌生的情绪还残留心尖，他吐出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水，慢慢走回教室，一眼注意到坐在自己位置上盯着江予白的沈意棠。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许闻知，两人跟在看什麽不该存在的人一样，表情和眼神极为陌生讨人厌。
裴沅抿唇，不知道去洗脸的空当三人发生了什麽，但能感觉到沈意棠两人在针对江予白。
他擡脚，才迈出一步，听见江予白冷漠的嗓音响起：“不能。”
不能什麽？
没等裴沅细想，沈意棠和许闻知发现他回来了，顿时站起身笑着招呼他过去。
裴沅坐下，扫了江予白一眼，无法从他寡淡的面容看窥探出什麽。
“怎麽了？”他问沈意棠。
“没事。”许闻知先一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