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说了什麽？”裴沅蹙眉，“不然江予白说什麽不能？”
话自然是说了的，但这内容没办法告诉裴沅。
沈意棠弯唇微笑出声：“真没什麽。”
“对。”许闻知点头，“我们就是在这里等你回来，沈意棠问他能不能交换座位，他说不能。”
江予白没说话，耳边回蕩起先前两人说的话，和这截然相反。
“你能不能离裴沅远一些？”许闻知话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态度不好的通知。
“我知道你对圆圆有想法，趁早死心，他不可能和你有什麽。”这话是沈意棠笑着说出来的，比许闻知说的话还要令人不爽。
他觉得好笑，不想和两人多说什麽，只回答了两个字：“不能。”
裴沅根本不信，从抽屉里随便翻出一本小说看：“我看小说，你们回自己位置上吧。”
“我们一起看。”许闻知将脑袋凑过来，“让我看看圆圆你喜欢看什麽小说。”
“霸道王子爱上我。”沈意棠已经注意到书名，低声念出来。
裴沅不记得自己抽屉里有这麽本小说，低头一看还真是这种玛丽苏名字，连忙塞进抽屉里，重新拿出一本打开。
这次名字正常多了，只有两个字，叫《双玉》，他随便翻开一页，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许闻知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裴沅眼皮子一跳，打量着封面：“这本小说怎麽了？这样盯着我？”
许闻知没说话，只是指着书里的剧情：“圆圆你什麽时候看这种类型的小说了。”
裴沅注意到封面两个黑色背影都像是男的，再一看许闻知指着的剧情，瞬间合上小说。
失策了，这本小说是上学期太无聊，和别人互换的小说，没来得及看，压根不知道是耽美小说。
“圆圆的性取向是什麽？”裴沅还打算做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骤然听见沈意棠这般直白地问出来，瞬间愣住。
许闻知因这个问题目光变得极为灼热，直勾勾地盯着裴沅，等着他开口回答。
不光是许闻知，即使没有回头，裴沅也能感觉到身后与身边的视线。
哪里怪怪的，许闻知和沈意棠，以及江予白都在等他的回答。
嗓子莫名发紧，话到嘴边对上许闻知的视线无法回答出来，裴沅其实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无法给出答案，低咳一声。
刚好铃声响起，他瞬间挺直背脊：“上课了，你们该离开了。”
“圆圆怎麽不回答？”许闻知不愿意离开，继续追问。
“没什麽好回答的。”裴沅含含糊糊道，“性取向当然就是那样。”
他说得极为虚。
要是在之前，裴沅可以十分笃定地表示自己性取向就是女生，还会说沈意棠怎麽会问出这种问题。
可现在他根本没法确定。
“那样是什麽意思？”许闻知继续问。
“喜欢女生啊。”见他非要得到一个答案，裴沅抿唇，说完后将他放在书桌上的手臂推开，“行了，上课了，别在这里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