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回头看了他一眼。
海姆达尔马上反应过来,从它背上滑下,“附近有狼人?”
奶糖一声不吭,飞快跃进旁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屏息静气的猫了起来。
海姆达尔压不住往上翘的嘴角,一边让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一边忍不住琢磨,奶糖选择避让而非直接进攻,会不会出于对自己的照顾。
刚才那一役累得他心力交瘁,到现在都还呼吸急促,肌肉发僵。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海姆达尔刚想再往后缩缩,马上意识到这么干会发出声音,于是浑身僵硬的趴在草丛里。
“……你居然会接受那个老疯子的狼毒药剂?”
说话声乍然响起,愤怒使嗓音变得嘶哑。
海姆达尔不由得大吃一惊,仔细分辨后觉得说话声很陌生,警惕感督促他躲在原地别动。
一双靴子踩进前方的草丛里,透过不算浓密的横七竖八的茎叶,倒影在海姆达尔的眼中。
看起来像是一双深色马靴,靴头没有传统马靴那么尖翘,比较显眼的是靴子的后部,被一层暗哑的金属包裹住,帮子上布满鼓凸的绳结花纹,长长的黑色巫师袍下摆遮去了靴筒的大半部分。
没有人回应那个质问,但是海姆达尔听见另一阵草丛被挤压的沙沙响动,而眼前的马靴没有动。
“格雷伯克一直把你看做他最亲密的伙伴,而你却打算去做邓布利多的狗?”
质问声再度响起,比刚才更加响亮。
依然没有回应。
“……快了,我们的时代即将到来。”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而后是一串癫狂的大笑,渗透着海姆达尔没办法理解的狂热。“日思夜想的那一时刻唾手可得,黑魔王是战无不胜的!”
黑魔王?黑魔王……黑魔王!海姆达尔瞠目结舌。
莫非这个马靴是那什么食死徒?不对啊,这里不是全英国最安全的霍格沃茨吗?
海姆达尔有些纳闷。
这一回,始终不置一词的那方有了沙沙声。
是兴奋?是动容?是愕然?还是惊骇?如果不是此刻情况不允许,他肯定会好好脑补一番。
nnd,管你是食死徒,还是食活徒,赶紧走人吧,老子宁愿面对穷凶极恶的狼人,也不想和神神叨叨的邪教分子多做纠缠。
也许梅林听到了他的祈祷,马靴又丢下几句蛊惑人心的话语,转身离开了。
海姆达尔等了一会儿,刚要动,旁边的奶糖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他手。
海姆达尔血洒当场,整个手掌被客迈拉兽的利齿刺穿。
连痛呼一声都来不及,疼的龇牙咧嘴的海姆达尔就听见一声狼嗥在上方响起,他刷地翻身坐起,拔出魔杖,直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