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黑色打双闪。”
程砚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辆黑色SVU如约抵达我家楼下，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领我去面试的男人。
“许小姐，我们程总监要见你。”
“我叫余崇，是程总监的助理。”
上了车，我默默打量他，小心打听，“你们总监平时也亲自欢迎新员工？”
程砚打电话来时让我惊讶。
而且他今晚不是有约会吗？
余崇愣了一秒，回我：“总监平时很忙。”
我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期间余崇一直在处理电话邀约，看来程砚确实很忙。
到了以后才发现，是之前自己上大学过生日非常喜欢的那家餐厅，只不过后来因为毕业了也没什么消费能力，就没再来过这里，看着眼前好久没来过的高档餐厅，以及一些记忆，真的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不是新员工入职仪式吗”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
餐厅装潢奢华，房间很大，本以为会有很多同事，没想到只有程砚自己。
“只有我们两个么，不是新员工的欢迎仪式么。”
“我亲自欢迎，不够？”程砚端坐着，那张不错的脸在经历岁月沉淀后，反倒成熟迫人。
我顿时觉着这顿饭恐怕没那么简单。
“嗯，那谢谢程总监。”
“我们公司不需要电话不能接通的人。”程砚强调。
“我知道了，这是我第一份专业相关工作，我肯定会好好对待。”
“这么多年一直没做这行，靠什么生活？我好像忘了许小姐家境殷实，不工作也能活的精彩，别说是工作，就连人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吧”
程砚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不知他挖苦我呢。
我解释，“我没选择这一行是因为我毕业就出国了，在国外生活好几年，自己。”
程砚似乎听到了某种答案。
“自己在国外？你还挺有本事，不过你家供你出国进修更不是个事儿。”
程砚说着这些话每一句都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不过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他知道的，对于他来说可能我还是那个大小姐，过着别人羡慕生活的人。
“你……不是学的音乐么，为什么会学服装设计……”
我只想快点转移话题。
“兴趣，爱好，女朋友学服装设计，每天陪她上下课自然就会了。”
每天……每天吗？
不知道怎么，我的心被刺了下。
“你们感情很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程砚分开的时候，他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男孩，最大胆一次也就趁我假睡偷偷亲我额头，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大。
程砚沉默片刻，嗯了声，说：“快订婚了。”
我竟然还侥幸猜测会不会是我，很显然不是。程砚那会儿的经济状况能保全自己都不错了，更别提计划结婚这么远的事情。
突然我有一种愧疚的心情涌上来，当初他跑来要分手理由，那是我看见他第一次折碎傲骨，低三下四求人。
我当时那么无情，用“我玩腻了”搪塞他。
他就算恨我，也情理之中。
“时候不早了，送你回去。”程砚拿起手机说着。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吧，时候还早。”
“我有你地址。”
在车还没走的时候，程砚缓缓降下车窗，拿出烟和点火器，“不介意吧？”
瘦削的手指捏着烟，肌肤下青筋分明，指节分明，偏又随意的，矜贵的，只不过手腕的痕迹成了败笔。
“你手还疼吗？”
我想看的仔细些，他却藏了起来。
“几年了？疼不疼又怎样？”
他的面色突然变冷，有些情绪失控。
我想道歉，他叫住我，问：
“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