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说这只是巧合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但又确实如此,我海投无数份简历,只有这家公司通知我面试。
程砚的手机屏幕不停地有消息进来,屏幕闪个不停。
“你不看一下吗?”我抓住机会转移话题。
“你介意?”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急忙摇头否认。
片刻,烟抽完了。
“现在导航你家。”
我感觉这一路的气氛很尴尬,没什么聊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程砚问:“搬出来住了?”
他以前知道我家的别墅的地址,无数次送我回家,地段非富即贵,和现在住的地方不能没法比。
我嗯了声,又听见他问:“和男朋友一起住?”
“没有。”
“没有什么?”他问的直接,“没有男朋友,还是没一起住。”
我闷得慌,但又不得不回答他,“都没有。”
到家之后我还没有反应过神儿,久久不能平息,没想到时隔多年的旧人,再次出现,是这样的一幕,好奇害怕这些诸多情绪杂糅,让我心绪难平。
拉开窗帘,我发现那辆车还在楼下停着。
不知道在等什么。
隔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迎接这难得的新工作。
我太需要钱了,一刻都不能松懈。
公司工作环境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组长带我打招呼时,大家都很热情,而且我却在茶水间听见议论,有人说我是程砚亲自面试的来头不小,也有说我家境估计是来体验生活的,更有人开始猜测我和程砚的关系。
没等我适应新环境,就被程砚传唤。
“总监有什么事吗?”
我总是做不到游刃有余的和程砚相处。
“中午有饭局,需要跟客户谈下合作,你准备一下跟我去。”他在忙,说话时头也没抬。
我被他搞得有点错愕,甚至认为他明明有助理却要带我这个刚入职的设计师却十分不合理。
他终于舍得抬起头,将我全身扫了一眼,眉轻轻皱了皱,他虽然不说,我也能猜到,他可能觉着我打扮太寒碜。
相较于以往优渥的生活,我现在的衣服和护肤品能省就省,和他这种身份站在一起简直云泥之别。
“余崇请假,人事借调。”他解释。
出发前,我特地去洗手间涂上口红,艳丽的颜色让自己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没那么素。
程砚似乎习惯自己开车,我上了车,他了我一眼,眼神变得古怪,似乎有话要说。
狭窄密闭的空间,让我变得拘谨,满脑子琢磨程砚为什么那么看我,是不是口红不好看。
“安全带。”他提醒我。
我回过神来,哦了声,匆忙低头拉安全带扣上。
一抬头,发现程砚侧着肩膀靠了过来,漆黑双眼盯着我,手也抬了起来。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像是被定住,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的眼神让我看的胆颤。
昏沉的光线下,他靠的更近。
我心跳快的不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他手指从我唇上揉过,很重很用力,压得有点疼。
他举起被晕红的指腹,抽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
我心里一惊,听见他说:“太艳了,不适合你。”
气氛更加古怪,一直延续到餐厅。
十五分钟后,客人才姗姗来迟。
迎面来的是一个身材苗条,穿着十分性感的女人,一头干练精致的发型,感觉和我年纪相仿,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客户。
女人走过来,亲昵得挽住程砚的臂弯,笑得甜蜜。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程砚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