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突然的冒犯吓到，拼命地挣脱着，但自己根本就挣不开他的力量，无形之中感觉被狠狠包围着，越来越用力。
他亲得毫无章法，像是单纯占有，感觉嘴巴已经快撕裂了，要把我整个人生吞了。
程砚停了下来，借着酒劲儿。
“许时言，凭什么啊？”
什么？
“你以为自己一句玩腻了，倦了，就能单方面宣布结束？”
漆黑的环境，只有窗外丝丝的微光，车路过的灯光打到程砚的侧边脸，白净的脸上显得更加干净，影子透出下颚线更加清晰。
只是没注意到程砚眼尾洇红，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真诚。
“问你话呢，我答应过吗？”
我被这突然的一系列吓得没有一点动静，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现在翻旧账有什么用啊。
他明明喜欢高霖，明明要订婚了。
明知道他喝醉了，但被他吼了一通，我也觉着委屈，心里酸涩的要命。
是他，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既然这样，我决定今晚跟他和解。
“程砚，对不起。”
“既然走了，为什么又回来？”程砚突然抱住我，头靠在肩膀上，几乎失声说道。
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大狗。
“家里发生了变故，我出国了想着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联系了。”
“所以呢？就不要我是吗？”
此时程砚再突然压低声音，仿佛在控制自己的声音一样，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这双仅仅抱住我的手感觉更加充满力量。
我知道，我们不该这样。
“你快结婚了，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今晚我就当你没来过。”
我用力推开程砚的身体，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他怀里挣脱。
我知道他可能是想给当年的自己一个交代，这样没头没尾的感情确实是心理过不去的一道坎。
程砚被推开后，错愕的看着我了许久。
手机一直在响，他一点也不想看。
就这么无声僵持了很久，程砚也像是酒醒了，沉默着开门走了出去。
门吧嗒一声合上时，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我很想直视自己的感情，可是我又不想做他们的第三者，程砚，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这样不了了之。
而我也不知道，此时程砚在楼道点起了一根烟，打算抽完这根，就进去跟我彻底摊牌。
屋里这头，我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息，这样的一天来的这样突然，我似乎都没有做好准备，我颤抖着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犹豫之间我拿起手机看着他的朋友圈发现变成了半年可见。
发现他这么多年，没有过前半夜休息，基本都是后半夜加班。
突然刷到一条“又到今天”，我看着时间——2020年7月3日。
我突然意识到，是我对他说玩腻了然后彻底消失那天。
我手滑不小心赞了上去，意识到又迅速取消点赞，程砚这么多年……始终过不去这道坎吗。
过了一小会，手机亮了。
程砚发来的消息。
“我没有接受高霖。”
这七个字似乎成为我心理的最后防线，只要他心理没有过别人……
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知道他没有走，我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迟疑了几秒把门打开，微微抬头看到他在门口，被手微微拨乱的头发，微红的眼睛像是哭过一般，整个人颓到极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烟草气息。
我只是轻咳一声，此时楼道的灯亮了，我的少年站在光里。
“你订婚是怎么回事？”我要问清楚。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如果你愿意。”
这次，我要主动一些。
我拉住他的手，想要把他往屋子里面拽，他低着的头微微抬起，似乎没想到我对他并没有抗拒，也很配合我的走了进来。
这次没有强硬，没有突如其来，我微微踮起脚，两只手扶住他的两边脸颊，再次亲了上去。
程砚感受到我的暖意，再也没心思保持理智，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用实际行动表明。
程砚将我抱起，可能是看我踮脚有些吃力，抱起我走向沙发，将我放了下，自己则是起身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扣子，把衬衫脱下扔到了地上，我伸手去想要开客厅小灯，被他一把拉回。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