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吻上来。
柔软的唇相衔,他脑中嗡得一热,用力抱紧她,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去。
衣袍一件件拂开。
外杉,里衣,裙带,玄色的,蜜合色的,在地上凌乱交缠。
肌肤相贴着缠滚到罗汉榻的内侧。
他的吻从她的颈边一路向下,停在心口。
无师自通的分开她两条玉杆时,她双手攀着他肩膀,指甲不由自主的嵌进他肉里去。
他的手按着她的腿,她大概过于紧张,腿止不住的打颤。
无论怎么安抚,她的腿始终在抖。
李玄泽抬头对上她瞳孔紧缩的目光。
乌黑的散落在枕上,显得她的脸越娇小。她把下唇咬得白,脸上没有血色,额边细碎的汗珠滋滋往外冒。
明明呼吸都乱了,嘴还挺倔。
“我不是害怕,只是有点抽筋。”
李玄泽抓过一旁鹅黄色的薄毯盖住她的身子。
到这一刻,她才有了主心骨似的,两条腿不再抖,呼吸也渐渐平静下来。
“怎么,”她问,“不想要我?”
李玄泽轻笑一声,伸出手,捏捏她紧绷的脸颊。
“我听过一些男子在背后笑话女人,他们说,姑娘们总是以为肌肤之亲,能让男人对她永志不忘。”
“但事实上,男人念念不忘的,永远都是没得到的女子。”
“好比稀释珍宝,远在天边的时候,你愿豪掷千金,甚至不远千里去一睹。”
“但据为己有之后,也不过是个摆件,起初或许放在显眼处,很快便会被取代,逐渐归置角落,蒙尘积灰。”
“轻易得到的,总不会被珍惜。”
林岁宁坐起身,手掌按着薄毯,垂眸不言。
姨母在她耳边唠叨无数遍,男人会更尊重自爱的姑娘,她又怎能不懂这个道理。
李玄泽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把她的一件件拿给她。
他喉间艰难的一滚。
“这里的事,不会有别人知道,你的清白还在。”
林岁宁说:“所以你是在担心到最后不能娶我,留个完璧之身,往后也好嫁人。”
李玄泽默不作声地穿戴衣物。
“你真好笑,”林岁宁说,“我在东宫住了这么些天,说我是清白的,外头有人信吗?有人信你太子殿下豢养一个女子,却不沾染她?”
李玄泽有条不紊的说:“我能让你做郡主,也能给你别的身份,再者,等你们大婚之夜,你有落红,他自然知道你是清白的,而且许辰他……”
啪——
林岁宁裹着薄毯赤足踩在地上,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她打得并不重,他根本就不觉得疼,只是清脆的声响叫他傻了眼。
“我们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想着我嫁给别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林岁宁恼得眼尾通红。
“我自荐枕席,你亲了脱了,又说叫我去嫁给别人,你是太子就可以这样吗?什么叫清白,清白只是那点落红吗?”
李玄泽愣住。
“我……”
林岁宁说:“你把那话重说,我跟谁还能有大婚之夜,又关许辰什么事?”
李玄泽解释道:
“你冷静一下,我的意思是天有不测风云,你总要为自己打算……嘶!”
林岁宁抓着他双臂,踮起脚尖,隔着月白色锦缎里衣,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一口。
“记住,有些话是不能胡说的,我们或许会不得已暂时分开,但都是权宜之计,来日方长,我不准你说这种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