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撩开衣服查看伤口的时候,她麻溜穿起衣服,双手配合着三两下盘好髻,收拾好自己就往外跑。
……
凤仪宫走水的事,也传到了方晚葶耳朵里。
终于等到林岁宁回来,方晚葶焦急的迎上去。
“怎么回事?起火的事没牵连到你吧?”
想来若与她有关,她也不能轻易回来了。
林岁宁故作轻松的摆摆手。
“嗐,是被冤枉了,不过很快抓到罪魁祸,已经没事了。”
方晚葶不放心的看着她。
林岁宁把她拉到屋里去,让她坐下来说话。
“姨母你想想,我能去放火吗?既然不是我,那幕后黑手瞒得过皇上和太子的慧眼吗?必然不能啊。”
方晚葶垂眸沉思了会儿。
对于这丫头的话,她还是不辨真假。
林岁宁喝了几口茶,心神不宁的问:“姨母,打了太子怎么办?”
方晚葶没反应过来。
“谁打了太子?皇上吗?”
林岁宁说:“我啊。”
方晚葶愣了愣后,瞪大眼。
“你打了太子?”
林岁宁不知所措的玩着自己手指。
当时冲动了,有点气,不知怎的巴掌就甩过去了,还像只小狗一样抓着他咬。
这事后越想越心慌。
她都干了什么呀?
太子是没脾气,是对她好,可她也不太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方晚葶突然目光一顿,猝不及防的伸手扒开她衣襟。
“这什么?”
她肤白,脖领处锁骨上几道暧昧的红痕就特别显眼。
姨母若是把衣襟扒得更开,会现这些红痕蔓延至胸口。
林岁宁心虚,慌忙合拢衣衫,装模作样的拿手掌给自己扇风。
“呀,好热啊,姨母你去跟外头宫人说一声,我要点梨子,解暑又解渴。”
她要自顾自的往窗边去,方晚葶拉住她,“你告诉我,脖子里那些是怎么回事?”
方晚葶是过来人,哪里能看不出?
林岁宁胡扯道:“一热身上就痒,抓的。”
她不说,方晚葶便闭上嘴不再问,心事重重的坐下来,一脸失望之色。
林岁宁晓得糊弄不过去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过去,垂头丧气的说:姨母,我知道错了。不过他真的很好,他没碰我,我誓,真的没碰我,只是亲了亲!”
方晚葶脸色很难看。
“只是亲了亲?”
这都什么话?
林岁宁给她捏肩,扯开话题道:“对了,过些天皇上和太子要去月西山秋猎,我若是也能去就好了,顺便给我娘上个坟。”
当初母亲临终之时,唯一的心愿便是葬到月西山去。
父亲不同意,既然入林家,就该葬在林家祖坟。
更重要的是月西山远,雇人把棺木抬到月西山得花大价钱,人死都死了,何必铺张浪费。
可祖母答应了,还亲自陪着棺木去月西山,亲眼看着下葬的。